而到头来,自己除去伤心失意,竟什么都不曾给他。

也真是……讽刺。

玉奴却并不觉失落,他只是定定的注视着阮琨宁,许久之后,他才道:“很早之前我便说过,无论阿宁为我准备什么礼物,总不如有此心,更珍贵许多。”

阮琨宁见他如此,也顺着这话头往后说:“怎么想起这一茬儿了,” 想了想,她又笑道:“可是想到了什么想要的?”

玉奴目光温柔的在她面上一扫,道:“阿宁精通琴艺,今日既是我生辰,便同我……合奏一曲吧。”

阮琨宁不知他想做什么,却也不想留给他一个糟糕透顶的生辰,便含笑应了下来。

大概是早有准备,玉奴轻轻一击掌,便有侍从自一侧过来,恭恭敬敬送上了一架七弦琴。

阮琨宁随手拨了一下,便觉泛音清越,散音沉厚,上上品。

她含笑看一眼玉奴,道:“倒是好琴。”

玉奴看她一眼,道:“本就是要给阿宁用的,怎么敢马虎?”

不等阮琨宁再说什么,他便将自己腰间玉箫取下,缓缓送到了唇边。

眨眼间,便闻箫声清幽入耳,不似笛声清越,却另有一番愁肠。

阮琨宁也不多言,手指抚到了琴上,随他曲调而动,两两相和,琴声清雅,箫声幽悠,二者相互交缠,却是另一种相得益彰。

初时,玉奴并不曾吹奏名曲,似乎只是随心而动,曲随意往,等过了片刻之后……

阮琨宁便明白,那时候他那句“有些事大概是命中注定,无可更改”究竟是何意了。

那玉佩上的图案,正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