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饭时分,饭菜都是方便,二人落座不久,便有会从鱼贯而入,呈上了各式菜肴。

本就是阮琨宁为致谢而摆的宴,自然不会先用,而是客客气气的清段南修先动筷。

段南修倒是也不推辞,只低头瞧了瞧面前酒盏,抬手推到了阮琨宁面前去,道:“殿下见谅,在下身有旧疾,近来饮不得酒。”

阮琨宁正在想怎么推辞着不喝酒,却不想段南修这般善解人意,于是他话刚刚说完之际,便当即顺水推舟道:“无妨,既如此,便叫人撤了吧。”

段南修倒不知阮琨宁心中的弯弯绕,还开口劝了一句:“殿下不必在意我,若是喜欢,只管饮上一二便是,无妨的。”

阮琨宁咳一声,道:“不必了。”

段南修似乎明白了几分,轻轻笑道:“殿下……可是量浅?”

阮琨宁再度咳一声:“好说,好说。”

好在段南修比较善解人意,倒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随意动了筷,阮琨宁在他后头,也跟着有了动作。

二人出身皆是不俗,一餐几十个盘子也算不得什么,别人口中的珍馐落在这二人口中,也不过尔尔罢了。

食不言寝不语,阮琨宁也是受过这类教养的,只是此刻由她宴请,自然少不得相劝一二,更何况,段南修的举止,也值得她相劝。

满桌的菜肴,他也只是沾了沾几个青菜,半分没沾荤腥。

阮琨宁轻轻示意满桌菜色,开口道:“世子是茹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