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头升起了几分疑惑,以及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惶恐,下意识的回身看向段南修。

那来自于他们经过刻意训练的感觉,以及对于危险与生俱来的警惕。

可惜,太晚了。

一道寒光毫不留情,径直划开了他们的喉咙,带起了几朵血色的花,随即侵染到山道的黄土中,变成一片浑浊的暗红。

阮琨宁将手中的长剑扔给段南修,微微颔首,道:“多谢。”

段南修接了剑,却定定看她一会儿,忽的笑道:“殿下的剑法当真出色,在下拜服。”

阮琨宁却不接他这一茬,而是再度道:“多谢世子。”

段南修却也不接她的话,而是淡淡的瞧瞧那几人尸身,道:“心肠也足够硬。”

阮琨宁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活下来了。”

段南修收起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说的也是。”

阮琨宁调转马头,道:“世子难道不担心吗?”

段南修淡淡看她一眼,道:“殿下这话,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

阮琨宁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万一,我去跟陛下告发,平南王府与前朝余孽有联系,你待如何?”

段南修眼睫缓缓一眨,静静看她一会儿,忽的叹道:“我对你有意,于心不忍,才冒险相助,你若当真无情。”

他一抖缰绳,也不看她,便自顾自向前去了:“我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