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钦看似极上道,然而实际上极为不上道的道:“臣万死。”

阮琨宁有点真恼了:“喂,你一定是故意的吧顾如钦!”

顾如钦恭敬的一低头,将他的敬意展露无遗,道:“臣不敢。”

阮琨宁觉得自己心底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子鼓的老高,她大声道:“少装模作样,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顾如钦一板一眼且无辜的看着她,道:“臣惶恐。”

阮琨宁从没有在口齿上被人噎成这个样子,便是面对皇帝也没有这样憋屈过,她恼道:“臣臣臣,谁要听你说这些官样文章!你给我规规矩矩的说人话!还有,不准三个字三个字的说!”

顾如钦似乎没看见她眼底的火花,继续道:“臣失仪。”

阮琨宁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些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现在不想开口,只想找一个地方静静的冒烟。

顿了又顿,她才一字一字的道:“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有的,”顾如钦眼睫极缓慢的眨了眨,他面上的真挚神情不似作伪,声音中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道:“不过些许时日不曾见,殿下竟消减了好些,脸色也不是太好,”他抬头看了看天,道:“这几日虽说天气尚好,却还是有些凉,您不该出来的。”

“哦,我明白了,”阮琨宁被他一副同自己很熟的样子说的话气笑了,深感自己遇上了鸡同鸭讲的事情,她笑了笑,抬起头看顾如钦,道:“你这还是在调戏本殿下,只是换了一个调戏的方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