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亡的过程极快,其余的两拨人都没有看个分明,只见到那店家一剑划向那个文弱纤瘦的少年,再回过神来便是那店家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了解的敌人都是最可怕的,与店家站在同一阵线的那拨人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更加明白的是,既然双方结下了梁子,那将来便必是要有个分明的,不必急在一时,自己这些人的身手并不比死了的那个好,更何况那少年明显是没出全力,何必留在这里,徒然葬送一条性命。
想清了这一节,他们便不再纠缠,利落的从对手那里抽身,相继飞身离去。
先前的那一伙大汉身上也或多或少带了伤,自然是无力阻拦的。
一场对战就这么结束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凌乱,撒染的鲜血,以及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别人都是不明所以满心惊惧,只有阮琨宁看清了那一剑。
很快,也很锐利,眨眼间反手划开店家的脖颈,又重新归于鞘内,若非她眼力足够好,于剑术稍有造诣,便是眼睁睁看着,也反应不过来的。
一柄剑刃很薄,也很锋利的子母剑。
以前,她只以为阿浣在诗文子集上有天赋,直到今天,她也只以为他是轻功跟文采格外出众,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阿浣最为出众的是剑法,杀人不见血的剑法。
茶棚内的人除去阿浣之外,心情大概都是十分不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