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的眼睫长长的,眼睛清澈明透,面容像极了阮承清,极为认真的道:“母亲说,姑姑今日会回来的,我要是去了,会见不到姑姑……”
他伸出莲藕一样胖乎乎的胳膊抱住了阮琨宁的脖子,声音里头透露出浓浓的思念:“姑姑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阿陵?阿娘说姑姑很快就会回来了,可是姑姑送给阿陵的兔子都生了两只小兔子,姑姑还是没有回来……”
阮琨宁心里头软软的,暖暖的,有人这样真心的担忧想念着自己,她总感觉心口发热,左右阿陵年纪尚小,也不必在乎那些男女之防,便抱着他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之前阿陵也经常到阮琨宁院子里头去玩,倒是也不觉得陌生,还一脸骄傲的抢着邀功道:“姑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的房间都是给我打理的,每日我都记着叫她们开窗通风的……”
“阿陵最棒了,姑姑要好好的谢谢阿陵才是。”阮琨宁低头蹭一蹭他的额头,十分认真的夸了他一句。
阿陵一脸傲娇与得意的看着她,然而嘴上十分谦逊的推脱了几句。
云舒走在她前头开了房门,阮琨宁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是自己之前离去时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空旷了许久的迹象,心里头禁不住更暖了几分,阿陵既然在这里,她也不会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去洗漱换衣服,索性坐在凳子上跟阿陵说几句话。
小孩子的思想使然,有时候阿陵也会说出一些十分蠢萌的话,阮琨宁总喜欢去逗逗他,一来二去的,时间倒是也过得极快,气氛也算是极为快活了。
她觉得快活,永宁侯却不是这般想的,他觉得自己耳边像是住了一窝苍蝇,简直是要被六皇子给烦死了。
前几日,皇帝令六皇子去西山大营考察近年来的训练防卫情况,算是给他一个历练。
这既可以说是皇帝的家事,也可以算是朝政,却无论如何都是跟永宁侯扯不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