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叮的-状元公-蛋:……原来都怪我咯?我真他妈冤呐!
阮琨宁倒也不是真心想要探听这些,只是想问一问皇帝到底在做什么罢了,见熙和公主似乎不太高兴,便道:“罢了,本来也只是随意的说几句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的。”
熙和公主内心雀跃表面平静的点点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很是呢,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我们也只是闺阁女子,朝堂上的事情只怕是管不了多少,且看着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吧,再说,要愁,也该叫父皇与朝臣去发愁才对。”
“也是。”阮琨宁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头挂念的却是皇帝叫自己入宫的目的。
原本她眼见着自己入宫半月都没有召见,还以为皇帝是玩要欲擒故纵那一套,没想到原来是真的有事情绊住了,倒是显得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看着眼下的情况皇帝只怕是还有的忙,自己短时间之内是见不到他了。不过阮琨宁转念一想,倒是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好,宫中的厨子厨艺甚好,自己很是应该多受用几日的。
这么一想,她又开始享受心安理得的自己的米虫生活了。
或许是阮琨宁没有点亮未卜先知的技能点,所以她猜的并不准确,就在第二日,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隆德就亲自来宣她,带了她往宣室殿去了。
大总管隆德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样子,面白无须,生的异常和善,对阮琨宁也没有拿乔称大的意思,态度恭敬的很。
阮琨宁面上言笑晏晏一丝不露,心里头却总觉得担忧,隐隐的有些提心吊胆。
开玩笑,这可是单独去见皇帝,同宫宴当日不同,皇帝可不会再顾忌别人的眼光了,阮琨宁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头盘算,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把皇帝给弄死了会被判个什么刑,脑洞开的不亦乐乎。
想到最后她反而释然了,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何必视线自己吓唬自己,落了下乘呢,想通了这一节,阮琨宁心绪倒是平静了许多,微笑着向隆德问道:“我这里有一问,只怕要劳烦总管解疑一二。”
隆德似乎天生就生了一双笑眼,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就像是含了三分笑:“阮姑娘折煞奴才了,您只管问,但凡是能说的,奴才必定言无不尽。”
他这话其实说的很巧妙,在前头加了个前缀“但凡能说的”,但是就他的身份来说,其实已经很给阮琨宁面子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手里头又主持着宣室殿,有时候,甚至于六部尚书都很难叫他这么笑眯眯的伺候着。
阮琨宁感觉出了他的善意,也投桃报李:“那我就直言了,今日陛下心情,”她眼睫极轻的眨了眨,像是栖息在枝头蝴蝶翩翩,低声问道:“可还好吗?”
隆德还是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心里头却开始明白为什么皇帝这些日子以来茶饭不思了。他之前以为是为着前朝的乱事,可现在一想,皇帝登基多年,什么风浪不曾经过,哪里会真的担忧至此呢。这样的美人,连他这个阉人见了都要怨爹娘当初为何心狠送自己入宫,更何况是皇帝呢。
更何况……隆德毕竟是跟随了皇帝多年,对于他的心思也能猜测到几分,自然也就更加的能理解他这些日子的苦闷了。
他的声音也同样很低,许是因为添了自己的情绪进去,听起来像是一声低叹:“阮姑娘只管放心吧,无论今日陛下的心情好不好,见了您,总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状元在wuli阿宁面前会沦落成颜狗吗?话说其实我还挺喜欢皇帝叔叔的︿( ̄︶ ̄)︿
第97章 说说交情
正是午后刚过两个时辰的时候, 太阳带着浅淡的红色光辉微微西沉,隐隐的透着几分微冷的落寞。已经过了一日之间最热的时辰,宣室殿内也有了几分凉意, 不知名的香料在鹤首的香炉里袅袅的冒着淡青色的烟, 那香气也是朦胧中带着寒气的,有一种极为浅淡的清冷,吸一口,似乎心肺都被凉风洗涤了一遍一般舒适, 委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阮琨宁在如素夫人那里学了调香, 如素夫人于此道堪称大家, 阮琨宁不敢说全然继承了她的衣钵, 可是自问对于香料也是有几分造诣的,微微一嗅便猜出了其中的主要成分大概是香荚兰、金额香与藿香叶, 却是不知这里头的冷香气是如何来的。
她有些技痒,心里头也是跃跃欲试,到底是顾忌着在御前, 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 便硬是把这份心思给压了下去, 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宣室殿内的雕花窗户还是开着的, 外头的凤一阵一阵或轻或柔的吹进殿内, 日头毕竟不是高悬在天的时候了,那风也透着几分凉意,阮琨宁的衣裳并不十分厚,她觉得有点冷, 轻轻地打了个哆嗦,皇帝大概是注意到了,向着一侧侍立的宫人一摆手,那宫人会意,走过去将轻轻地窗户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