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的给玉奴打了个标签——出身富贵但身染沉珂的可怜白莲花。
不是秦姨娘跟阮承峻那样伪装的白莲花,而是真正身体不佳楚楚可怜的白莲花。
就此来看,刚刚她发的誓,真是很有诚意的。
如今古人大多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只看她澄澈透明的眼睛,就很难让人不相信她。
再者,只要她现在不说出来,过了今日再说又有谁会信呢?
如此一想,阮琨宁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心里头顺理成章的想起另一节来——她是什么身份?
既然说自己没出过府,想来并非客人,那边只能是兰陵长公主府的人了。
阮琨宁心思转的飞快,兰陵长公主有二子,且都已经成婚,所以,玉奴八成是兰陵长公主的孙女。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到后院来,外头的两个侍女却不曾出声——毕竟人家可是主人家,哪有向客人通传的道理?
兰陵长公主在别人眼里或许远在天边不可触及,但在阮琨宁心里,却是真正的将她当做尊敬濡慕的长辈,是以此刻对着兰陵长公主的后辈,语气里颇添了几分友善。
“你叫玉奴吗?我是永宁侯府的六姑娘阮琨宁,嗯,你也可以管我叫一声姑姑,你是身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