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像是和他深交已久的朋友,他很放心。可是面对他的疑问,对方首先问他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然后……
就是刚才那样了。
医生来检查,问了一些他的情况。
池嘉言道:“我怎么了?”
护工在一旁替他给医生解释:“池先生醒来就好像不对劲,忘记了很多事情。”
“你前几天在路上摔到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安慰他,“出现暂时性想不起事情或者少量幻觉都是正常的。”
“幻觉?”他愣住。
“嗯。”医生点点头,“别担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池嘉言止不住开始手脚发抖。
他看向窗外,天空亮堂堂的,城市的喧嚣传进病房,似乎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
何康成来的时候池嘉言正坐在床上画画。
床头柜上已经叠放了厚厚的一沓,全都是画的同一个人,也不知道画了多久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面容俊美无俦,神色却冷如千年寒冰。
有的画上,这个男人手持惨白色的面具;有的画上,这个男人身骑一匹巨大的墨狼;有的画上,这个男人吞噬凶猛的魔鬼。
“你这都是画的谁?”何康成拿起一张纸。
虽然只是一副画而已,那画中男人的冰冷凤眸却让他止不住的心里发毛,差点双腿一软给跪了。
池嘉言道:“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