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坚其实无所谓,他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刘家生意蒸蒸日上,但是因为军营这边总是缺银子,他们不知道填补了多少次,仔细算起来,就算是真要改税收,也不过这些银子而已。
刘忠庆听后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年管着军需,甚至连郑春之那边需要用钱的地方,他都要管,要是以前旧朝,就相当于户部的事情了。
他最明白廖地的情况了,别看是繁花似锦的,但要是廖世善不出去征讨,没有拿银子回来,还有每年让廖地富户供奉,他们根本就难以支撑。
如今正式要税改了,以后直接用税收来抵充就可以了。这是一件好事,“青儿,到时候让我们刘家来当一个。”
余青不知道怎么感激刘忠庆和刘义坚,说起来刘义坚虽然日入斗金,但是大半的银子都用来给余青补军需,或者是青学堂的窟窿了。
因为刘义坚自己管着军需,所以更为清楚余青这边的情况,有时候余青去问的时候,刘义坚已经把银子都运过来了。
“舅舅,青儿一直都记在心里,以后……”
刘义坚就在一旁笑了,捅了捅余青的胳膊,说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等着以后你们好了,难道还少了我们刘家的好处不成?据说当年杨贵妃被宠幸的时候,他们杨家鸡犬升天,我好歹也是你哥哥,以后自然不用说了。”
余青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报答刘家,但是等着以后称帝,封侯是少不了的。
“义坚,你胡说什么?”刘忠庆见刘义坚说的这么直白,气的脸都红了,他们刘家当然想要封侯,这是做梦都想着的事情,不然也不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余青,但是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余青却笑着说道,“哥哥这么说是因为跟我亲厚,再说这是应该的。”
就是刘忠庆如何的沉稳内敛,这会儿见余青这般表态,也忍不住露出笑脸来,说道,“青儿,我们刘家出了一个你,当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可真是好。”以后余青可是皇后,更是未来之主的母亲,那身份尊贵自是不说了,而他们刘家也是皇帝的外家不是?
余青道,“这话是我想说的才是,能有这样好的舅舅和表哥,也不知道是怎么修来的福分。”
刘义坚说道,“行了,你们别互相吹捧了。”
“你这臭小子!”刘忠庆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抬手就要打刘义坚,刘义坚一溜烟就跑了,等着跑出十几步远,才哈哈笑着说道,“叔,我先回去了,顾芳和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廖世善在家的时候就是廖世善做饭,刘义坚也是一样,只要他在家中,也是他来做饭,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就一个孩子。
余青是不敢去问,是他们不愿意要还是有其他缘故,她想,只要他们自己想好就行了。
很快税改的消息就传播了出去,这让许多富户们都惴惴不安了起来,特别是王家,自从王素清掌权之后,迅速的发展了起来,又加上她跟余青的关系,已经成了廖地首屈一指的商贾。
王父气的骂道,“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王家一年给他们多少供奉?却还嫌不够,非要拿我们这些商贾开刀,这可都是我们血汗钱呀!”
王家几个兄弟也都附和,说道,“爹,咱们就不交,我到是要看看那个廖夫人,没有我们这些商贾的供奉,怎么交齐那军饷,真是好日子过久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当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就是,我去联系赵家,他们肯定也是不愿意,只要我们这些人一起同仇敌忾,那些廖军还能怎么样?”
一时大家都信心满满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一直坐着不吭声的王素清开了口,说道,“你们听过沈三万的事情吗?”
这句话让众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谁不知道沈三万,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堪称中原首富,只是结局委实不太好。
“我看你们才是好日之过久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王素清狠狠的拍着案桌,骂道,“大将军是怎样的人?廖夫人又是怎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他们能有今天,可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靠的都是真本事!你们在外行走,就没听过廖军的名头?那是说一不二的凶猛之师!你们当他们是江南那些人,不过一件小事就能争个几天,最后也没有结论,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他们做事雷厉风行而果敢,从来不拖泥带水的,说要除掉我们王家就出掉了。”
“没有了我们王家,还有其他人家,总有人愿意拿了钱做这生意,又不是要我们上缴所有的钱,怎么就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