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孩子,又换了尿布,这才放松了下来,余青刚吃过饭,就在屋里转悠,她是真怕有个大肚子。
廖世善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看着余青,余青走了几圈就出了一层薄汗,这才停下来,舒了一口气,喝了廖世善递过来的玫瑰花茶水。
两个人一时无话,余青知道廖世善一直想问,但是又或许是觉得对她是一个太大的冲击,所以一直忍到现在。
其实余青自己也没想到过这件事。
“如果我真的是公主,是永始皇帝的孩子……”
不过短短的时间,廖世善显然就想好了,语气坚定而有力的说道,“你想当公主,那你就是,如果你不想,你永远都不是,难道我堂堂一个男子还护不住自己的妻儿?”
余青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觉得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她朝着廖世善招了招手,等着他凑过来,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真好。”
廖世善原本就素了许久,这会儿被亲了下,一时有火光在眼睛里跳动,显然是被余青点了一把火,但是也知道不可,只好抱着余青吻了过去解馋。
等着两个人平静了下来,余青就撩起了衣服,露出她的腹部来,因着刚生了孩子,还有一圈肥肉,松散的堆在肚子上,但是上面有一只像是凤凰的胎记,却是那样的鲜明。
郝谦提供的消息,余含丹拿到的帕子,刘春花的支支吾吾,还有最重要的是就是……,余开一直讨厌她的原因就是她跟她姐姐余含丹相差不过一岁,就是说两个人几乎是紧挨着出生的,就是说原配难产亡故还没一年余开就让刘春花有了身孕。
这是让余开最为郁结的事情,觉得每次看到余青就像是看到自己对原配的冷漠无情一般。
“只是我不懂,到底是余夫人抱来的,还是她……”
廖世善道,“去喊了余夫人过来,总要问清楚,不能在拖了。”
——
刘春花跪坐在地板上,软成了一团,眼泪像是断了线珍珠一般滑落,她哽咽的说道,“老爷不在,我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如何办,那人一看就是惹不起人,说话声音尖尖的,面白无须,看人都是不用正眼,偏偏一旁围着许多带刀的护卫。”
“那个公公就说我家的青儿是皇家血脉,我当时就震惊的不行,说这不可能,这孩子是我生的,怎么就成了公主?老爷你是知道的,青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难道不疼?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亏待了她,但是当时不是老爷说要照顾好含丹的吗?我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是没办法了,府中的仆人不肯听从我的话,含丹的外祖母总是上门来挑剔,我一刻都怠慢不得。”
余开知道在这件事上,他自己也难辞其咎,刘春花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嫁给他之后满脑子都是恐慌和不敢置信,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让她好好照顾余含丹是觉得毕竟是后母,至于余青,虽然他自己看到她就会觉得不悦,但是想着刘春花毕竟是生母,哪里有生母会亏待自己的亲生的?
不,其实余开后来也发现了刘春花对余青的疏忽,只是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因为对不起原配而内疚,日子过得不舒坦,而余青这个罪魁祸首的孩子也不能太顺利了不是?
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卑劣而自私,余青说得对,他根本就不配当个父亲。
“不要再说这些了,生而不养,任何的借口都是多余。”余开直戳了当的说道,“不止是你,我也有错。”
在余开的催促下,刘春花继续说道,“他们非要把青儿抱走,我也是没办法了,毕竟我一个人妇人,如何争得过那些身强体壮的人,就这样青儿被抢走了。”
“再后来,老爷也知道了,青儿被人给救了回来,那人戴着黑色的罩帽……”
“闭嘴!”余开见刘春花说着这话,目光闪烁,一看就是撒谎的神态,而且她的话里许多问题,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就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居然还在撒谎?一会儿我要问你把青儿救回来的人的谁?你是不是又要说既然蒙着脸,就看不清了,是?”
刘春花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在做着垂死挣扎,说道,“本来就是看不清,蒙着面如何得知……”
余开喝到,“刘春花,你是想现在就被我送回刘家?”
刘春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眸光黯淡了下来,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们都欺负我!”哭道,“我又笨又傻,胸无点墨,却偏偏生的美貌,我娘说我以后注定要比别人走的坎坷,让我一定要听夫君的话,我就是一直在听你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