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芙蓉将泪彻底抹干净,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道:“我不想你怎么办,我们两个就这样吧,互相折磨到白头不也算是白头的一种,二郎和我都该知足。”
说完她推开他想出去,却又被裴钰一把扯回去,回过神,话已说不出。
他的呼吸很沉,很急,却头次没有欲气在,似乎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们二人的关系,证明她还是他的。
武芙蓉越来越清楚,对她,他其实很没有安全感,越没有安全感,越会对她做出强制的行为,哪怕明知会伤害到她也在所不惜,只要能让他感受到,他是拥有她的。
他适合与木偶相爱,可惜,真实的爱人过于有血有肉,做不成他手里的木偶,只甘愿扮成自甘折翼的猎鹰,等到有朝一日,反撕扯一口他的血肉。
武芙蓉耐心等着他的呼吸便灼热,而后,手伸向腰间,解开绣绦。
裴钰摁住了她的手,鼻息间的灼热喷洒在她的脖颈,吞了下喉咙哑声道:“干什么?”
武芙蓉神情冷漠:“和野男人私会。”
裴钰一怔,笑出了声,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嫌这里的床榻脏,他干脆将自己的袍子脱下垫在上面,还不够,又平躺下去,对她道:“自己坐上来。”
连她的脚,他也要握在手掌心里,不让她触碰到这里的一丝一毫,可看着她云鬓倾散,香汗淋漓的模样,又笑道:“真像个妓-女。”
武芙蓉俯身照着他的下巴便是一咬,听到他吃痛也不松,过了许久方松开牙关,立直身体,冷冷睥着他道:“我要是妓-女,你就是天底下最脏最恶心的嫖-客,你要是死了,十八层地狱都不愿意收你的魂魄,恶鬼吃了都嫌脏嫌臭。”
“爷还没见过十八层地狱长什么样。”他握住了她的腰,闭上了眼睛,“来,心肝儿,试试看,能不能要我的命。”
……
阿吉将整个红袖招搜了一遍,好好的生意都给搅和没了,搜完又在房门外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门开。
他浪完一场的主子怀抱温香软玉,瞄了眼怀中人,神情柔和,甚至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好不容易哄睡着的。”γushugu.com
阿吉遵命,直接连话都没说,对着他便摇了摇头。
裴钰倒是挑了眉梢,诧异道:“没有?”
阿吉点头。
裴钰四下一望,略沉吟片刻,终是道:“那就走吧,别在这鬼地方逗留了。”
“是。”
武芙蓉却在这时抬起头来,神情疲乏至极,哑着嗓音道:“别,接着搜,和我幽会的野男人就在这呢,可不能跑了他。”
裴钰照着她的腰便掐了把,大步迈开,小有气恼道:“全身上下就属嘴硬,你有没有野男人我心里不清楚?回去赶紧找药涂上,伤着了也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