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美好到像做一场梦,裴钰想,如果这真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
一连十日过去,武芙蓉整个是被裴钰伺候着过的,绿意再未出现过,她几次向他问起,他都说人没事,只不过被他打发到别处做事了,暂时不回明月台。
似是看出武芙蓉的忧虑,他还好声安慰∶“放心吧,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不会多为难她的,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她,让她长长记性,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来蓉儿,张嘴。”
武芙蓉张了嘴,含住一口苦入肺腑的药汤。
这时阿吉在门外道“张太傅到了,正急着找爷呢。”
裴钰面露不耐“什么时候不来偏这时候来,让他等着,我马上过去。”
说完将碗放到床几上,摸了摸武芙蓉的脸道∶“药得趁热喝,千万别等凉了,我去去就回。”
武芙蓉对他点头,扯唇笑了笑。
待人离开,武芙蓉神情冷了下去,端起药碗,将口中药汤直接吐到了里面。
这药的味道和她当初在璇玑府喝的一样,她昏迷不醒时也迷迷糊糊听太医提起过一嘴,说她体寒不易有子,怀孕绝非易事。
裴钰在她身体刚好就给她喝这个药,是什么打算,也不言而喻。
武芙蓉看着依旧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心里也清楚,他没那么容易对她放心,目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试探。
试探好啊,她又不是经不起试探。
只要实现目的,她现在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子时三刻,武芙蓉突发心痛,明月台的人一通传,裴钰立马赶了过去。
三更半夜,烛火葳蕤,佳人双眉紧蹙,额上沁汗,问她疼得有多厉害,她直接将他的手抓住覆在自己心口,说"二郎,你听。"
裴钰愣了,喉结滚了滚.
等回过神,二人已纠缠到一起。
裴钰开始时念着她体弱,后来得到回应,便再也顾不得了,真的有了不死不休的架势。
武芙蓉抓住床帐的手越收越紧,逐渐竟连气都喘不上来,呜咽声也压抑在喉中发不出。
裴钰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连忙强行偃旗息鼓,吻着她颈项问“怎么了心肝儿?撑不住了?”
武芙蓉神情痛苦,咬字艰难∶“我……我喘不上气……”
裴钰顿了顿,抬眼看向紧封的窗户,犹豫一二,径直下榻扯衣披上,出去吩咐了两句,过了没多久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封死窗户的所有木板便被撬下来了,一块没留。
裴钰抱着武芙蓉到窗边,让她吸外面新鲜的空气,紧张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