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雨点了杨牧的穴道,为他止血,可是他的刀伤几乎全部见骨,即使不再流血,想要活下来估计也不易。阮听雨在怀里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个绿色的瓷瓶,打开盖子,商君立刻闻到一缕浓郁的香味,阮听雨倒出几颗,尽数塞进杨牧嘴里。
“杨牧!杨牧!”
这药或许真的神奇,已经昏迷了的杨牧居然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说道:“小姐,你不该浪费它来救我。”
“胡说!”阮听雨几乎是在咆哮,商君却听出了她心中的痛。
撕下衣服下摆,商君帮他把暴露在外的伤口包扎起来,他在思考着把他一并带走的可能性!这个叫杨牧的人,是个真正的汉子。
商君还在思索,一声长哨却在石凹前响起来,接着是一声调侃,“石舫,持弓的居然是个女人耶!而且长得还不赖。”井向天啧啧有声地在阮听雨面前走来走去,想不到让他们惊艳却佩服不已的持箭者居然是个女人。
只片刻,他们已被山贼包围,困在这石凹之中。阮听雨警觉地盯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黝黑的皮肤,平凡的长相,还有那一脸的戏谑,看起来虽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是阮听雨仍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弓。
年轻男子身后是个大汉,满脸的络腮胡,看不出长相,但是他的声音却大如洪钟,瞥了一眼阮听雨,他大声嚷道:“她害我们死了这么多弟兄,管他是男是女,杀了再说!”
“对,杀了她!杀了她!”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的看法,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响满了整个山道。
井向天暗叹,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不哭不闹,还有那一身的好箭法,颇顺他的眼,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