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想想自己刚进宫时的莽撞,无奈笑笑,人都是这样学着长大的。
“不过,阿颜,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懂这些的……那时你单纯清澈,真叫人怜惜。”他低声说。
盛颜诧异地问:“难道皇上觉得我永远不解世事比较好?”
“不……你这样也很好。”尚训说着,心里微微难过,“我只是忽然想,也许无论我怎么维护,第一眼看见的你,可能也回不来了。”
盛颜不解地看着他:“皇上看见我的第一眼……是怎么样的?”
他想着那个专注fèng补衣服、如他所想像的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样的盛颜,再转头看看在自己身边,慵懒娇艳的盛颜,觉得满眼迷离,心口微微动荡,不觉低头亲亲她的头发,说:“其实,你也没有变,一朵花含苞待放的时候,和开到全盛的时候,总是有区别的。何况你现在,比以前更漂亮。”
盛颜转头看他在窗外天光中清秀绝伦的微笑侧面,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宠溺呵护,一时仿佛心湖投石,层层波动,昨晚那些耀眼的灯光,瞬间失去了色彩。
尚训靠在c黄上和她说了一会话,景泰已经把今天的奏章搬过来了。宫女们正替尚训穿衣服,他伸手取过第一封,扫了一眼,忽然笑起来,转手递给她看。
盛颜拿过来看,奏折上抬头便讲:
太子少保景仁殿大学士兼管礼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事世袭一等公爵臣章伟勘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