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点头应了,然后骤然间愣住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许久,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周子秦抬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叫她:“崇古,你在想什么?”
她拂开他的手,说:“你让我想一想。”
周子秦见她神情慎重,赶紧吐吐舌头,缩在旁边看着她。
黄梓瑕按住自己头上的发簪,将玉簪从银簪中拔出,然后在桌上慢慢地画了起来。
周子秦托着下巴,看见她先画了一株花树的模样,然后又着重描绘了树干和横斜的枝条,最后在花树外面画了一件衣服的轮廓。
他莫名其妙,见簪子尖在木桌上画出了浅浅一点白痕,那件衣服束腰大袖,招展迎风,看来莫名的诡异,不由得问:“崇古,这是什么东西?”
“是本案破案的关键。”她说着,慢慢将自己手中的簪子cha回到头上银簪之中,又皱眉道,“可是……不对劲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消失的凶器,又到哪里去了呢?”
周子秦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说起这个,齐判官之死一案,那个凶器还没有找到呢,捕快们都快把荷塘翻过来了,旁边的灌木也被拔掉了,所有枝条都细细查看筛选了一遍,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当时那些乐师们的乐器、公孙鸢他们的道具等等,都搜索过了吗?”黄梓瑕问。
周子秦绝对肯定地说:“第一时间搜过了!绝对没有问题!夹带啊什么的,我们都搜过了,真的没有!”
黄梓瑕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许久,才说:“明天吧。等天亮了光线强一点的时候,我们再去看一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