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无人知道,她在那一瞬间,由小女孩长成为少女。
李舒白与黄梓瑕进入同昌公主府时,叹百年舞队已经散去。
被日光照得白茫茫的石板地上,散落一地的珠翠显得格外刺目。同昌公主的尸身,已经放入棺木之中,但室内依然陈设着大大小小的冰块。
旁边还有一具较小的棺木,放的是公主ru母云娘,她脖颈上的绞痕犹在,以一种扭曲的神情陪伴公主长眠。
皇帝与郭淑妃坐在堂前,身后的宫女与宦官们都在拭泪。皇帝脸上,满是阴狠暴怒,那是绝望心绪无法发泄,累积出来的狠绝。
一看见李舒白带着黄梓瑕进来,皇帝身边的几个宦官宫女明显松了口气。见李舒白看着ru母云娘,皇帝便说:“公主一人在下面太冷清,朕让云娘下去继续照顾着公主。”
李舒白见人已死去,也只能默不作声,在皇帝身边坐了。
郭淑妃掩面哽咽道:“还有那几个侍女和宦官,其他人也罢了,近身的那几个,公主出事,他们亦有责任!”
皇帝思忖许久,才缓缓说道:“上次杨公公替他们求过情,朕想也有道理,先暂缓吧。”
“皇上体悯他们,臣妾可念着灵徽在地下孤单!”郭淑妃气息急促,哭得更是伤心,“灵徽自小最怕孤单,身边老是要人陪着的,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去了,身边少人服侍,我这个做娘亲的,可怎么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