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英翔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元气大伤。他的四肢百骸一直在发冷,寒气顺着神经直接侵入五脏六腑,接着逼进全身的骨髓里。伴随着心脏隐隐的开始有绞痛发作的迹象,他感到肺部已丧失了呼吸功能,一阵一阵的窒息感压迫着他,令他几乎已吸不进空气。阳光渐渐强烈起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圈一圈五彩缤纷的光晕。
他咬着唇,极力忍耐着全身越来越强烈的不适,将手边那些已形同废铁的武器装备一件一件地扔进了谷底。
山壁上小径中的特种兵们看见了,又起身往前缓缓逼来。
英翔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将最后一发子弹射了出去。最前面的那名战士捂着大腿的伤口,倒在地上。他身后的队员们赶紧将他拉回去,替他止血、包扎。
英翔一扬手,又将手中的空枪扔下了山谷。他拾起地上的最后一件武器,那柄锋利的伞兵刀,轻轻掂了掂。
他始终平静地微笑着,等待着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在电脑屏幕前的人都是心里一沉。英修罗紧抿着唇,似乎在强忍着,晶莹的泪水一直在他眼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强烈的阳光直射着这个险峻的荒无人烟的冰雪世界,冰棱反射着冷冷的寒光。
那些特种兵小心翼翼地向那块巨石逼近,却再也没有听到从石后射出的枪声。他们都松了口气。那个可怕的人终于把子弹打光了。
山路仍然很窄,他们排成错落有致的两路纵队,拉开距离,交规掩护,向那块巨石包抄过去。
第一名队员戒备地走到巨石旁边,忽然只见寒光一闪,一柄伞兵刀便抵住了他的咽喉。走在他后面的队员根本没看清楚那人是怎么扑出来的,便见到锋利的刀尖已顶住了同伴的要害部位。
顿时,人人都僵在那里。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英翔,却都不敢开枪。他们的上司下过严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