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立刻发布命令,按预定路线返回停车的地方,随即背起凌子寒,迅速往回走。
凌子寒无力地伏在他背上,双臂轻轻围住他的脖颈。回程的事不用他操心了,林靖和骆千秋都有极为丰富的经验,与当地的许多部落首领都有着良好关系,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放心地闭上眼睛,将头搁到林靖的肩上。
林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在山岭间飞奔,直冲向汽车停放的山谷。
他将凌子寒放进车的后座,随即坐上去,仍然抱住他。凌子寒的行动秘书冯尧坐上驾驶位,打着了火。林靖询问其他人是否全部上车,然后便命令全体出发。
他们依然分成三组,林靖护送专家组,骆千秋那一组押送俘虏,而赵迁则带着自己的人护送箱子,各自按计划中的路线回国。
一路往东,天空渐渐放亮,但依然乌云密布,狂风没有停息,荒原上仍是飞沙走石,打在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
凌子寒被林靖紧紧抱在怀里,剧烈的疼痛似乎被禁锢住了,感觉好了一些。
林靖取下自己和他的头罩,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被冷汗打湿的头发,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雪洞里的那一幕,心里疼得无以复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你的药呢?”
凌子寒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低低地道:“药不在我这里。你送我到喀什就行了。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怎么能不担心?”林靖低声责备。“你这不是一下就发作的,而是长期不吃药造成的,就像七年前那样,我收了你的药,你也不吭声,才会让病势恶化下去。那次是我的错,你也有问题。可这次呢?你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