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的腹部被马鞍硌着,非常难受,这时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放软了身体伪装昏迷。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停了下来,将凌子寒扛在肩上,便钻进了地道。

那些人拐了几个弯,然后走进一间小房间,把凌子寒放到床上,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凌子寒一动也不动,只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屋里一片死寂,显然除了他之外已没有别人。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重新进来,用注射枪将缓解麻醉剂的药打进了他的体内。

凌子寒对这些药的作用都十分清楚,估计着时间便缓缓地醒了过来,随即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屋子很小,上下左右全是黄土,顶上有一盏昏黄的灯。床铺也是用黄土垒成的,上面有被褥,算是惟一的奢侈品。

凌子寒眯着眼睛,似乎在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随即看清了床前的人。

他的年纪不算很大,看脸型应该是欧洲人,屋中一片橙黄,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皮肤、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他俯视着凌子寒,温和地笑着,用英语问道:“醒了?”

凌子寒努力想撑起身来,却只是动了动手脚。他惊疑不定地问:“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他却慢条斯理地说:“应该是我问你,你是谁?从哪儿来?”

凌子寒皱着眉,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顺口答道:“我是记者,从中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