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扭回正在看电视的目光,抬眼撩了她一眼,面露古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她欲言又止,很想问问七月到底什么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七月皱眉看看她还在滴水的头发,面露不愉,直接扯来干毛巾,将她按在沙发上,粗鲁的为她搓干头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任头发湿溚溚的,也不搓干一下,会生病啊!”
三月乖乖坐好,听惯了七月嘴硬心软的责骂,已很能左耳进右耳出了,此刻让她仍执着的是另一个问题,“七月,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呀?”
“怎么?你有喜欢的人了?”七月随口一问,尔后失笑。这个迷糊的家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也会懂得喜欢人吗?平日见她孩子气太重,痴迷于武术修练,加之怪异的审美观与敏感异常的神经,她都有心里准备她也许就一辈子这样了,当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呢!有时,她都会怀疑,真的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可以教会她什么叫喜欢和爱吗?
果然,三月很认真的摇头,“没有啦!我只是想知道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阿秀是不是喜欢呢,若她自己误会了,给阿秀添麻烦了怎么办?
“这种事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哦!”七月像说笑一般的说道,唇角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柔和了她清清冷冷的面容。“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是不须要别人告诉,你的心也会知道呢!不用着急,慢慢来,喜欢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呢!”
未了,七月拍拍她搓干头发的脑袋。虽然不知道在立海大她混得如何,但她应该是不需要担心的,有千糙萦音这个集美貌与智慧的立海大公主顶着,再加上三月本身的长相性格,她不相信会有人会讨厌她。只要没有某些“妖怪”去吓她,三月可以是众人眼里可爱又讨喜的女孩儿。若有人还讨厌这样的女孩,只能说那人不正常了。
而那个让一向乐观又单纯的三月产生“什么是喜欢”的男生,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三月的未来也算是有着落了。七月欣慰的想。
三月一脸茫然,有听没懂的模样。为什么七月说的“知道”,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呢?这样说来,她还是没有弄懂她到底喜不喜欢阿秀啊。
“七月,那又怎么才能知道有没有喜欢对方呢?”
“那就制造机会与他多相处啰,那时就看你的心情而定了!”对这个天真迷糊的女生,就只能让她尝试这个法儿了。七月说得一点也不愧疚。
话落,七月拍拍一脸纠结的小女生,抿抿唇,不负责任的上楼回房兼职去了,留下某女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脑袋瓜子,想破了头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铩羽而归
七月说,若想知道有没有喜欢对方,就要多制造机会与他相处,再看心情而定。
所以在部活完后,她很主动的打电话给大石秀一郎请他喝咖啡,理由有三:一为还他长期照顾她的恩情,二是为突然想见见他,三就是为了七月所说的制造机会与他多相处。
原本一切都计算很好的,只是某女忘了,人算总是不如天算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凑巧在青学网球部的部活快接近尾声时打电话过去,结果整个青学网球部成员都知道他们爱cao心的保姆似乎交女朋友了,然后风水轮流转,变成大伙来为他cao心了。
这是继菊丸英二后,第二个有女朋友的正选队员,众人虽然说是秉着凑热闹的心情而去,但关心的份量也是很多的。
所以……
所以,三月的心情很不慡。
若是七月和淡心知道这个向来乐天又单纯的家伙也有心情不慡的时候,一定会以为别人在说笑话,但现在,三月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心情很不慡,有种想暴力的冲动,就像以前在山时,和师父七月一起修习时,当被不良师父打败时,想去砍几棵树暴打不良师父、在他喝的茶里下药出气的感觉。
为什么她只是想约阿秀出来见见面而已,也会惹来那么多不相干的外来者干扰?
先是一群青春俏美的女孩。在街上偶遇到,一窝蜂的拥来朝大石秀一郎学长长、学长短的叫着,满脸雀跃高兴奋,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个不停,真真让她意识到稻森洵说的那样,阿秀真的很得后辈们的喜爱及尊敬,再加上点点孺慕……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那些女孩子满眼闪烁迷离的目光,她的心里很不痛快,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好不容易摆脱那一群别有心机的女生——别问她怎么知道,这是女人的直觉啦!三月还未不及高兴下下,刚走几步不远,又有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