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对此也很是困扰,而且她相信七月和淡心也曾有过这样的困扰无奈吧!不管怎么说,经历完高中大学不一样的生活,体验过不一样的人生历练后,再重来一次生命,很难同这些曾经在心目中定义为小妹妹的同学心无旁骛地打成一团,虽然她一直是七月她们眼中长不大的孩子,但要适应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还需要些时间。
小早川美绪一阵语塞,见她笑得如常,可爱的相貌、甜美的笑容,一向让旁人没什么抵抗力。
千糙三月长相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她姐姐千糙萦音的美丽与优雅,但给人感觉清新可人、娇美可爱。特别微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唇角翘翘,两颊会露出一对小巧可爱的酒窝,怎么瞧怎么可爱迷人,以至于入学才短短半个月,便有数不清的暗恋者。
当然,因某些不明原因,大伙也只是暗恋罢了!
“班长,若没事,我先走了!”
三月礼貌性地说道,眼睛越过背对着教室的小早川美绪,瞅了眼角落里某颗趴在书桌上睡得昏天又暗地的海带头,随即硬逼自己当作没瞧见,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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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算不算活了两辈子呢??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再读高中后还要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呀?而且还是这种强迫性的!
想着,三月扁扁嘴,从书包中掏出那张有些褶皱的表,再次认认真真的重新看了一遍上面罗列的社团项目。
网球社、棒球社、足球社、橄榄球社、田径社、篮球社、排球社、桌球社、柔道社、合气道社、空手道社、剑道社、文艺社、合唱社、美术社、话剧社、广播社、家政社……
上面所列的项目,多得令她有些眼花缭乱。
她对武学比较有兴趣,但这在现代社会中明显是很落伍的东西。而且长达二十年的修行中,她已兴不起兴致去这些专门为学生兴办的社团凑热闹了(虽说她很喜欢热闹的氛围)。每天要做的功课她从来没倦怠过,所以所谓的社团于她而言,很不想参加呢。
好烦啊!不知道淡心姐和七月她们选了什么社团呢?
拎着书包走在东京市热闹的街头,脚下一蹬一蹬的,穷极无聊地踢着地面。犹在思索中,地面滚过来一个铝合金装的易拉罐,下意识将之踹飞时,猛然想起,这儿可是热闹的都市,而不是以前清幽无人的山林。
惨了,若她伤了人,七月一定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的!
电闪雷鸣般的思绪掠过脑海时,脚下一蹬,身体如离弦的箭矢般掠上前,将书包一甩,挡下差点击中路人的易拉罐。少女纤细的身影翩跹飞舞,姿态是说不出的优美利落,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无一丝一毫多余的累赘,教旁人不由瞧得双目迷眩不已。
“叭啦!”一声,遭受渔池之殃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而喧嚷的东京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却骇住了,愕然地睁大眼,看着穿着一身古典中国功夫服的少女,闪避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向路旁的粗大电线杆。
“呯——”
这是ròu体与水泥物相撞击的声音,嗯,不怎么美妙呢。
众人忍不住掩脸,几乎不忍心看到少女倒霉到火星的境遇。然而再睁眼细看,却发现因那股撞击力道导致身体往后仰的少女,被一只手臂勾住腰,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alei,三月,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总是满脸伤痕了……”
女朋友?
“alei,三月,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总是满脸伤痕了……”
温和如水的声音低低的笑道,掠过耳畔。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全身轻飘飘、暖洋洋的,鼻息间闻到一股很舒服清慡的香糙味,就如刚沐浴过后的清新舒慡。扶在腰际的手很有力,就这么将她揽抱在怀中,避免了她跌倒撞伤的命运。
三月眨眨眼,再眨眨眼,仰首望向上方的脸,圆眸瞪得大大的,很是惊奇的样子。“阿秀?”
“嗨!”少年被她瞠目结舌的模样逗笑了,应了声,收回覆在她额上的手,感觉手指关节的骨骼传来阵阵钝痛,稍稍皱起眉头。
不会是伤到骨头了吧?
三月双目一凝,捧起他的手仔细省视,“阿秀,你的手……”手背一片红肿,还有几处瘀血擦伤,可想而知方才她撞向电线杆时的冲力有多急,若不是他及时伸手护住她的额头,估计今天回家后又是鼻青脸肿了,要遭七月骂了。
她一向习惯了的,知道自己性子有些迷糊,总是意外不断,也习惯了大伤小伤不断,连七月在纠正那么多年仍徒劳无果,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个人竟心甘情愿代她受过。想着,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受伤的手,眼眶有些泛红,“阿秀,谢谢你救了我!对不起,让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