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儿白了她一眼,嗔道:“还不是你男人造的虐,他只需要一句话,那些欠过他人情的家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跑去折腾何纤华了,我见了都有些不忍心了。还有,她也算是被古音达连累了,她想利用古音达,却不想自己反而被利用,若是你男人再狠点的话,就可以直接给她安个通敌叛国的罪,这样不说她,连整个何家都要受她连累。不过这样也好,她离开了京城这是非地,又变成了个没有武功的平凡女人,说不定过得还比较幸福呢,听说她所嫁的那个男人对她挺好的,依她何家嫡女的身份,也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阿萌安静了半晌,说道:“哦,便宜她了!”
“……喂,你不是应该同情她么?”花妖儿黑线地说。
阿萌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同情心是给与自己无关紧要的可怜之人,何二姑娘害得我那么惨,我怎么可能还同情她?”她身上所中的毒虽然不是何纤华亲手所为,但却是花似玉借她的手来拿对付自己,就算她被人算计了也是一样。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倏然出现,两个女人同时吓了一跳,花妖儿差点一把毒针丢了出去,最后还是看清楚了月光下那张惨白的脸后才堪堪住了手。
花妖儿拍拍大胸器,娇嗔道:“夜一大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夜一很淡定地无视了晃在眼前的那大胸器,平板的声音说:“夫人,有一个人逃了,是个女人。”说着,看了空洞的目光多向花妖儿。
被打击惯了的花妖儿下意识地挺起大胸器,叫嚣道:“你看我做什么?我现在比良家妇女还安份,更没欺男霸女,什么都没做!”
“花似玉。”夜一冷冷地说。
“什么?”花妖儿明显一呆。
倒是阿萌今天难得反应快了一把,快速地说道:“你说逃走的人是那个花似玉?”然后在夜一点头中,阿萌望向花妖儿,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妖儿啊,你师姐来了,快点喊她回家吃饭吧。”
“喂!”
花妖儿满脸黑线,虽然不懂阿萌充满了调侃的话,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素来心思灵窍,再将阿萌的话转了个弯,不就是赤果果的让她上阵去对付自己师姐么?
花妖儿坚决不干,可怜兮兮地说:“夫人啊,我不是师姐的对手啊,师姐是师父亲传弟子,我只学了个皮毛,对上师姐的话我骨头都要被我师姐的毒药化了!你忍心以后看不到妖儿了么?就算你蠢了点,但妖儿还是想好好活着伺候您一辈子呢……”为了小命,就算牺牲一辈子的自由也没什么。
阿萌:“=__=!我好像听到你说我蠢……”
“不不不,夫人一定是听错了,夫人这么可爱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会蠢呢?”
阿萌不理会抓着自己衣摆扮可怜的女人,望向夜一,“她身手怎么样?”
夜一淡定道:“在墙头摔了一跤,我接了她两招,十招内能解决她,不过她的毒对我有克制作用。”
闻言,阿萌皱起眉头,沉吟起来。现在她家男人不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事就交给他处理,只能自己勇敢面对了。
一边竖着耳朵听的花妖儿听到夜一的话愣了下,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就在一阵安静中,花妖儿忍耐不住了。
“夫人,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些晚上爬墙进来的人都会在墙上打滑呢?难道将军府的墙涂了油不成?”花妖儿问道,然后否定了这个猜测,“若是我真的这么想,我就是真的蠢了,就连以轻功见传的飞燕子可不会出现墙上打滑这种笑掉大牙的事情……”
飞燕子轻功一绝,在江湖中无门无派的侠女,年轻时据闻以当世最快的轻功闻名于天下,教人不敢小瞧这个无门无派的女人。前几天飞燕子来的时候,在墙头上吃了个亏,使得这位成名已久的女人最后不得不负伤而去,让人掬一把同情之泪。而飞燕子之所以会摸来将军府,为的是找阿萌麻烦,给自己的好友报仇,飞燕子的好友是青门中的一名殒落的长老,她将好友的死怪到了虞月卓身上,虞月卓出征在外头,且他武功奇高,找不了他的麻烦,便将主意打到虞月卓的家人身上。
而众人之所以这么想找阿萌麻烦,还是因为虞月卓宠妻的名声都传到江湖去了,使得人们认为最能打击虞月卓的事,莫过于欺ru他的爱妻了。阿萌躺着也中枪啊!
面对花妖儿的疑问,还有夜一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是满眼迷茫之色,阿萌面上淡定心中干笑,一脸无辜道:“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呢?许是我家的墙能分辩好人与坏人之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