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伯母扶额,觉得她该好好地与姚氏说道说道,免得她的思想越来越歪。
虞二伯母到姚氏的碧心院与姚氏叙旧,两人说了一些当年在虞家的事情,又扯了一些家常,最后终于说到了儿女经。
“说来,我那二儿子去年成亲,儿媳妇刘氏现在也怀孕八个多月,眼看就快要生了,也不知道会生男生女,我那二儿子心里也挺急的,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相信九哥儿不久后也会变成这样……刘氏自从怀孕后,她没法用心伺候丈夫,便来我这请我赐下两名乖巧贴心的丫环回去伺候二儿,可不想过了两个月,其中一个丫环也怀有身孕了,听到这事,我那二儿可真是高兴……”
姚氏看着笑呵呵的虞二伯母,迟疑了下,也抿唇笑道:“二嫂您素来是个有福气的,儿媳妇们孝顺,两个哥儿也有出息,现在也是子孙满堂的人了。”
虞二伯母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呵呵,都到这把年纪了,孩子大了,就是这般景象了。女人嘛,就要贤惠通达,孝顺公婆,伺候丈夫,抚养儿女。男人为咱们女人撑起一片天,咱们女人除了尽心尽力打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外,也只能好好伺候好他们了。只是咱们女人有时候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让旁的女人去伺候,这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姚氏慢慢地听着,等虞二伯母说得差不多,她也明白了虞二伯母的意思。姚氏是个传统的女人,心里自是认同她的话,只是她的儿子太有主见,也不喜欢别人cha手他的事情,即便儿媳妇怀孕后,她也没有想过要赐几个女人到锁澜院伺候儿子。
不过,或许她该询问下儿媳妇的意思,安排几个丫环过去帮衬一下儿媳妇?毕竟有身子的女人确实不方便伺候丈夫,总不能让儿子忍着吧?
这边两个女性长辈在说儿女经拉家常,另一边,虞月娟阴沉了一天,闲闲没事干,为了不让自己又陷入失恋的痛苦中,决定又去阿萌那里找不自在了。
虞月娟觉得,阿萌自从怀孕后,似乎变蠢了。不过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她也不能对她太苛责。她不是关心阿萌,而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决定去看阿萌的,况且现在家里还来了两个多余的人,虽然不怕她们使什么坏,可是防着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虞月娟刚出了东院,便见到通往西院的门口边,傻傻地站着个人,那仰望着什么的模样,露出优美白晰的颈项,给人一种梦幻的美感。
是虞月婵。
虞月娟眼里露出几分厌恶,她与虞月婵同样不对盘,比讨厌姚青青更讨厌虞月婵。她讨厌姚青青是因为姚青青高高在上的姚家长房嫡女的身份让她羡慕嫉妒,而虞月婵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打从心里觉得恶心。
虞月婵是个标准的两面派,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亲热良善的性子,暗地里却狠狠地阴你一把不解释。虞月娟也是被她阴了几次,受了几次苦后,终于看清楚了虞月婵的德行。而每次看到虞月婵在长辈面前装出一副与她姐妹好的模样,就恶心得想吐。
“你在这里做什么?”
虞月娟走过去,不客气地问道。
虞月婵没有理会她,仍是痴痴地望着西院的方向,眼神有些迷离。
虞月娟蹙眉,心里有些好奇是什么惹得她如此失态,等她瞧清楚不远处的屋顶上橘衣飘然的少年时,心里也有几分震撼,然后对虞月婵的反应了然。
那神仙一般出尘脱俗的少年,没有人能忽视。虞月娟第一次在自家院子里看到穿着一身橘衣的少年背着手站在廊前赏花的身影时,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终于明白为何府里的丫环会这般推崇那位叫“阎离尘”的少年。那已经是笔墨无法描摹的一种完美,出尘的气息不似这世间之人,即便只是远远观望,都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若不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相信自己在看到这橘衣少年时,也会做出像虞月婵这般失态的事情。
“喂,别看了。”虞月娟冷声道:“一个姑娘家如此失态地盯着个男人看,成何体统。”
听到她的话,虞月婵脸蛋一红,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纤细优美的双手扯着自己的衣带,呐呐地说:“月娟,你来啦,我不是……”
虞月娟扯了下唇,并不想放过这个打击敌人的机会,优雅地笑道:“我知道,不过他是我哥的客人,我哥吩咐过了,让人不要随便去打扰他。而且男女有别,我希望你别做出有损咱们虞家的名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