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举杯与他碰了碰，喝了一口，便不再多说。

此后的气氛终究不够热烈，凌子寒的话说到了那些军官们的心坎里，但杨泓不肯表态，他们也不便当着帝国军官的面议论此事，于是便找出一些无关的话题闲聊，但两国之间从来不曾互通过，一向是敌对的战争状态，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能泛泛地说些气候、物产之类的话题，却很难产生融洽的感觉。

吃完饭，吉尔斯便向杨泓告辞，率领所有随员回到舰上，离开了伊斯菲尔要塞。

杨泓一直将他们送到军舰的舱门前，很诚恳地与他们握手道别。安凯伦有些依依不舍，却知道无法说出“再见”，只能强笑着与凌子寒他们五兄弟热烈拥抱，祝他们一路平安。

吉尔斯来到指挥室，下令启航。

巨大的军舰渐渐离开栈桥，掉转方向，朝着要塞出口飞去。

看着迅速变小的杨泓等人，吉尔斯侧头问凌子寒，“你猜他会回去参加竞选吗？”

“他们国内已经在策划针对他的阴谋了。”凌子寒想着盘古带回来的信息，心里有些黯然，“他不肯投入任何阵营，必然会成为两大敌对势力都要铲除的目标。他很快会被罗织罪名，召回温尼弗雷顿接受审判。”

吉尔斯知道他的真实身体是帝国情报部的首席大臣，对他的说法自然深信不疑，却很懂规矩地没问他是从哪里来的情报。他沉默着，看着军舰根据要塞领航船的指引，缓缓驶出坚固的五层合金大门，然后加速向走廊尽头驶去，这才平淡地说：“既然他们要自毁长城，我们正好趁机进攻，先灭斯帕克斯自治领，然后直捣温尼弗雷顿，就此完成统一大业。”

“如果杨泓执意不肯反戈一击，甘愿被他们陷害，这么做自然是最佳选择。”凌子寒叹了口气，“我只是为他们感到惋惜。”

“我与你是同样的心情。”吉尔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但愿杨泓是聪明人。他的杨舰队是叛党目前战力最强的军队，如果回师首都，一定会造成浩大声势，并取得民众的广泛支持。他甚至不必参加竞选，完全可以发动兵变，推翻执政党，实施军官，然后再重新恢复民主，实现和平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