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于是就苦她心志,劳她筋骨,饿她体肤(看看!这点最准!),空乏她身,行拂乱她所为……
江夜白越想越觉得准,越想越绝望,正悲伤时,听景源叹道:“小师妹,天命难违,你……认命罢。”
江夜白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
“你有什么心愿吗?”景源蹲下身,温柔的凝视着她,“这段时间,无论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尽量满足你。”
“我……”江夜白颤抖。
“嗯?”
“我……”
“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哦。”
“我……”江夜白终于哇的哭了出来,“我要吃东西——好多好多东西——呜呜呜呜……”
德州的扒鸡、天府的肺片、应天的桂花鸭、徽州的果子狸,西湖的纯菜汤、肇庆的鼎湖上素……一一摆在面前,琳琅满目。
江夜白啃一口鸭腿,吃一口木耳,勺一口汤,眼泪啪嗒一下,滴进汤碗中。
景源柔声道:“你还想要什么?”
“吉首酸ròu、宝塔香腰、冻ròu、豹狸烩……对了,再来壶庐山云雾,哦不,算了,不要茶了,给我来壶女儿红吧。”
“你会喝酒?”
江夜白泪汪汪的抬头:“会与不会,对现在的我来说,有区别吗?”
景源沉默,嗖的一下不见了,再回来时,手里就提了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