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也没说话。
我恨的暗中咬牙,好你个臭小白,跟我耗到底了是吧?居然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告诉我真相。行,你不要后悔,等我自己查出来了,有你好看!
我故意加重脚步,地上还残留着日间凤仪公主那两个小跟班洒下来的鲜花,离开枝头那么久,居然还娇艳如斯,半点都没烂,也不知道是从哪摘来的。
柳画年的客房就在我隔壁,我就那样笔直走到他屋前,一把推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再看一眼里面的摆设,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茶壶里的水是凉的,看来她连住都没在这里住过。
哼,事情败露就走掉了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等着我发动全国掘地三尺挖你出来!
我暗暗发誓,皱眉,撇嘴,正想放弃的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扫过某样东西,顿时怔住了——
c黄旁有张梳妆台,台上放着一面铜镜,和所有的客房一样,都是供客人们梳洗所用的。
此刻,站在我的角度看过去,镜子正好照着屋外的长廊。
长廊一片空旷。
凄清的夜月照在有些掉漆的栏杆上,露出原来的木色,下面,是打扫的很洁净的地板,后面,是阴影幽幽的院子。
——这样的景象其实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看在我眼中,却变得说不出的可怕,我几乎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竖起来,而我的脖子仿佛有自己意识般的僵硬的转了过去——
屋外,小白坐在栏杆上,连根手指头的姿势都没变化过。地上一片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