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只扫了她一眼,应了一声。虽然那一眼,已经教她新潮澎湃,但是惠容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在他面前,她与那些侍婢寺人无异……
而想到那日的傍晚,楚王亲手为樊姬摘下发间的糙梗。
路上行进时,他曾有许多回来找樊姬,就为问她渴么?累么?
还有,如今看到的那交叠的身影……
他不是你的。心里一个声音道。
惠容怔怔然,望着天上朦胧的月光,唇边浮起一抹苦笑。
阡陌没有去跟惠容计较那宴上的事,不过这以后,她没有再邀惠容同车。对于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她没有做出那日的举动,阡陌也无法喜欢她。况且,阡陌也没有闲心去来假装贤惠大度。
她觉得,惠容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因为她明显感觉得到变化,却并未表示诧异。
惠容也没有再做什么逾越之事,二人在沉默中,达成某种心照不宣。
她们说得比较多得一次,是终于到达樊国的时候。
她被樊人以宗女之礼迎进宗庙,惠容来向她告辞。
“惠容事已达成,特来告辞。”她行礼道。
阡陌有些诧异,她还以为惠容会一直留在这里。
“我要在此留些时日,宗女何言告辞。”阡陌客气道。
惠容微笑:“我父亲采邑在数十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