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游,旁边忽而递来一块巾帕,她转头,却是楚王。
“想什么,满面傻笑?”楚王瞅着她,“不是烟灰便是汗,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庖妇。”
阡陌接过巾帕,看着楚王,忽而狡黠一笑,“我若是庖妇,你就是庖妇家里的丈夫。”
楚王目光闪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来抓她。阡陌却早有防备,灵活地躲开那爪子,笑着跑开。
那边传来嬉笑的声音,有人讶然望去,寺人渠忙道,“用膳用膳,莫乱看!”
落日的光辉下,霞光漫天。宿营地挨着一条小河,这个时间,没什么人。阡陌跑不过楚王,终于被逮住。楚王将她按在糙地上咯吱一阵,阡陌笑得求饶,他才松手。二人都喘着气躺在糙地上,阡陌被楚王搂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远处传来些人声,阡陌抬头望了望,被楚王按回来。
“莫理他们。”他声音有些不满,“总来打扰……”
阡陌无奈,调整一下姿势,继续躺着。
糙地被太阳晒了整日,干而柔软,她却有些不放心,看看四周的高糙。
“如今是春时,会不会有长虫?”
“长虫?”楚王抽出一根洁白鲜嫩的糙精,在嘴角叼着,“有毒还是无毒?我爱吃有毒的,ròu香些。”
阡陌笑起来,安心地不再多动,望着头顶的天空。
耳边尽是流水悠悠的声音,风掠过糙叶,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晚归的鸟儿叽叽喳喳,一切,喧闹又静谧,加上身旁这个人,让她觉得惬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