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公子府上那女子之事。”
芒的目光凝住。
仓谡看着他,神色了然,继续倒酒,“公子亦知晓她是何人,对么?”
“你欲如何?”芒说。
“公子不该问我欲如何。”仓谡道,“公子该想,我若当初在长公子和吴伯面前说出她是楚王的宠姬,他们会如何?”他盯着芒,“公子知晓,他们必然会拿她来羞ru楚王。”
芒哂然,只觉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很是怪异。
“你这般关心她?”他问。
“不,我是觉得他们这般做,是犯蠢。”
芒面露讶色。
仓谡面沉如水,“楚王此人,性骄而易怒,得知此事,必然会引大军前来。公子虽想复国,可扪心自问,区区棠地,可挡得住楚人大军?公子想一想方才殿上的那些人,靠他们一步一步攻城略地,有几分胜算?”
芒被他说中心事,默然。
他沉吟片刻,却道:“可楚王也未必会引大军前来。他已经拿获了子允,很快便会知晓我,亦或许很快会知道我与她的关系。”
仓谡已经听闻过阡陌曾跟着芒从铜山逃走的事,笑了笑。
“我要说的,就是此事。”仓谡道,“楚王就算知晓公子与那女子有牵连,手上亦无实证,但会生疑,则必然前来。至于引不引大军,则要看这边透露的消息。”
“哦?”芒不解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