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应下。
工尹看向伍举,讪然道:“矿场中瘴气横行,疫病频发,实防不胜防。”
伍举微笑,道:“工尹辛苦。”
工尹忙道:“不敢。”说着,眼珠转了转,“大王几日前来铜山,说不久会再来,不知……”
“我来是为旁事。”伍举道,“大王还在沂地,我正督造先王庙中作器,边带匠人来挑些铜料。”
工尹心中一松,堆起笑容:“各等铜料,矿中都有,大夫可随意挑选。”
阡陌没想到,阿姆也病倒了。
她躺在糙铺上,一会发热,一会发冷。阿离在旁边守着,急得手足无措。
偏偏就在这时,军士来了,把阿姆带走。阿离起初不肯,又哭又叫,但不久之后,一个穿着夸张衣饰的巫师来到,她立刻转忧为喜。
阡陌看着众人将病人集中在一块空地上,中间生起火堆,巫师身穿彩色的衣服,戴着面具,一面对着火堆舞蹈,一面念念有词。
一只公鸡被捉来,咯咯乱叫,巫师把鸡抓住,手起刀落,熟稔地将血洒在地上。
旁边围观的人,包括阿离,都跪拜在地,虔诚地祷告。
阡陌皱皱眉。
这个时代巫术盛行,医学尚未从巫术中脱离出来。疟疾会传染,把病人和健康人隔离开来是对的。但是看这个样子,他们大概只想一心求助神灵,对病人不会有益处。
阡陌看向阿姆,她仍然痛苦,脸上汗涔涔的,似乎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