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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违 兜兜麽 763 字 2022-11-20

他们论过的诗词,谈过的策论,奏过的曲调,辩过的学派。深深刻在左安良心中,至今明晰。

微醺的夜,满室酒香。

但左安良知道,他没醉,承贤也没醉。

他们滚做一团,在春榻上,承贤抚着他凉薄的唇,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含着承贤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细细地舔着。

承贤的身体展开来,四肢百骸都熨帖着,他迷离着眼看他的唇,终于收了手,缓缓吻上去。

疯了,乱了,桃花落满地,碎裂碎裂,融进厚重泥土,再不相见。

纵我一生,只疯癫这一回。

他们将夙世的仇怨都宣泄在遮羞的布帛上,“嗤”、“嗤”,裂帛声,酣畅淋漓。

左安良脊椎右方的皮肤已再回不到原样,新生的肌肤,丑陋地咧着粉色牙龈,嚣张大笑。还有一道刀伤,纵横而去,狰狞可怖。

承贤轻轻吻上去,一寸一寸,暖着他,暖着他的伤,他的心,他的所有所有。

左安良被阵阵发痒,他唇上的温度,熏得他浑身苏麻。

他低哑着嗓音,沉沉道:“来,你来。”

承贤压着他的背,双手绕到他身前,揉着他,捏着他,令他苦,令他沉沦。

“我不想你再受伤。”

他只说:“你来,不怕。”

他低声诉说:“阿良,阿良。”

他侵入,他痛苦。

不,阿良,痛苦着承贤的快乐,心中如有甘泉潺潺流过,宁静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