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芭提雅,奎亚那三地,煞神众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非常默契的同时回应挑衅,锋芒毕露。
一句话,爱谁谁,绝不惯病!
他们表现出的坚决,狠厉,果敢,无惧,迅疾,铁血,着实让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心惊胆战。
其中,奎亚那煞神众尤其彪悍,不仅火速揪出了潜入乔治敦搞风搞雨的幕后黑手。
更是追杀一队秘密入境的武装力量,一直飙出了奎亚那国境,径直追到了巴细境内。
在边境的卡罗埃贝,煞神众正面硬钢,并且切瓜砍菜似的击垮了一整支隶属巴细的接应部队。
最终把这队潜入奎亚那的武装力量彻底斩尽杀绝,曝尸荒野,这才心满意足,施施然的打道回府,莽得毫无人性。
瀚文这家伙当时也是打嗨了,还非常臭屁的在战场上立了一块牌子,用汉字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血字。
犯我者,虽远必诛,不服来战!
瀚文的行为,虽然有点中二也有点狂,但是该说不说,他们这一仗,也确实打出了威风,提气!
煞神众之名,从此开始在暗世界里扬名,声震八方,彪悍绝伦的战力,肆无忌惮的作风,也让许多人都如坐针毡,夙夜难安。
太祖曾经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从此之后,自贸区这边果然风平浪静,挑衅跟试探再也没有发生过。
入夜,华灯初上,东瀛本岛,岐阜县,小野山城。
让我们把视角重新回归到主角杜蔚国的身上,小野山城,城如其名,小的可怜,只有区区不到3万人口。
市内大概只有1万多点的人口,甚至都不如华夏的一个稍大的乡镇,城区边缘,紧靠权现山,有间破旧的小旅店,店门叫日向。
日向旅店的位置非常偏僻,是个二层小木楼,房子老旧不堪,一共只有4间客房。
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嘎嘎仿佛不堪重负的呻吟,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腐朽味道,收拾的勉强还算干净。
别看小野山城就是座弹丸小城,人家还特么拥有东瀛久负盛名的一处旅游景点呢,净土寺。
此刻,正值净土寺樱花未败,向日葵初开,不冷不热,正是游览的最佳的时机,各地游客纷纷过来打卡,住房相当紧张,一床难求。
日向旅社二楼,西侧把山的客房,房间拢共只有10平米左右,连张床都没有,只有榻榻米。
家具老旧简朴,甚至连墙皮都有些发黄班驳了,房间里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就这又小又破的房间,还是杜蔚国花了大价钱,才跟别的房客手里买来的,足够入住一间大酒店的行政套房了。
此刻,热田神社的当家巫女藤原樱,正气鼓囊塞的盘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眼里充满怒火。
她的形象大变,约等于换了个头,就算是亲妈来了,估计都认不出来。
小脸蜡黄,眼皮耷拉,漂亮的丹凤眼,硬生生被挤成了三角眼,眼角还莫名多了些皱纹。
原来柔顺靓丽的黑长直秀发,抹了发蜡,油腻腻的在脑后盘成一个老气横秋的发髻。
身上倒是穿着一件质地相当不错的和服,但是颜色灰扑扑,款式也特别显老,现在的藤原樱,整体看来,就像是30几岁的婚后黄脸婆。
越看越气,藤原樱眼圈都红了,气鼓鼓的放下镜子,咬着后槽牙,低声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化成这副鬼样子?你为什么就不用涂脸。”
榻榻米上,坐着一个男人,头发低垂,遮住了额头,带着一副土不拉几的黑框眼镜,挡住了眼睛和鼻梁。
男人穿着一件体面的蓝色缎面和服,微微有些驼背,嘴里叼着一根烟卷,自然是变装之后杜蔚国了。
很显然,他们现在的人设,就是一对有点小钱的东瀛中年夫妇,为此,杜蔚国还给自己安了一个日本名,樱木花道,嘿。
听见藤原樱的质问,杜蔚国缓缓呼出烟气,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扯了扯和服领子,语气中也满是不耐烦:
“你特么还有脸挑三拣四的,你以为谁愿意给你化妆吗?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走不动了,要不然,这会,估计我都已经赶到御狱山了。”
藤原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之前跟杜蔚国较劲比速度,结果累到脱力了,直接晕厥,差点嗝屁。
不仅如此,她还有多处肌肉都拉伤,虽然她的体质远超常人,休息到了中午就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不过坚持到傍晚,又继续在丛林里前进了几十公里之后,旧伤复发,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
杜蔚国再狠,终究也是肉体凡胎,也不可能背着藤原樱跑上几百公里的山路。
也不能把这小娘皮就这样扔在荒郊野岭等死,没奈何,只能就近在小野城里对付一宿。
本来就累得欲仙欲死,浑身像散架子似的疼,更是被化成了不人不鬼的丑样子。
吐槽一句,又被嫌弃毫不留情的喝骂,没吃过苦的藤原樱,眼眶当即就红了,泫然欲泣。
看见她要哭,杜蔚国的心中更加腻歪,手指一动,把烟头凌空弹碎,语气冷冽的警告道:
“不许哭,也不能用手抹脸,妆会花的,到时候如果暴露了行踪,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藤原樱的嗓子都哑了,还带着浓浓的哭腔:“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杜蔚国看都没看她,冷硬的回了一句:
“我不是讨厌你,而是嫌弃所有只会拖后腿的同伴,所以,我一直都宁可独行。”
“我,我~”
藤原樱刚想辩解,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就轻轻的敲门声,还有一道苍老的女人声音:
“先生,太太,你们要求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去楼下的餐厅用餐?”
藤原樱此刻都忘了难过,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得,下意识的攥住了衣角。
眼神紧张的望向杜蔚国,毕竟这小娘皮之前没经历过,第一次变装演戏,难免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