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处,这些僧人有问题,我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僧人!”
杜蔚国也点了点头:“没错,头发都新剃的,就连戒疤也是才烫不久,刚刚脱痂。”
田处此时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冽:
“杜处,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直接把他们都控制起来,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杜蔚国毫不犹豫,语气斩钉截铁:
“直接控制,突击审讯!田处,这间寺庙里边一定藏有密道,我担心夜长梦多,速战速决才是正道。”
田处眼神有些闪烁,环视了一眼寺庙的四周:
“杜处,我怀疑这里就是他们的据点,我的意见是在这四周精密布控,争取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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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蔚国心中暗叹,丫的,怎么都有这个毛病呢?胡斐这样,老郭这样,田百胜也是这样。
这些人通常都喜欢把局面做大,妄图毕功于一役。
杜蔚国的心中对此始终都是持有不同意见,正所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一贯都秉持着快刀斩乱麻的态度。
但凡发现,直接灭杀,绝不姑息养奸!
其实也不能说田处的做法不对,只是立场不同,他是坐地户,而杜蔚国是客军外援,所以考虑问题的出发点,自然不同。
杜蔚国的眉头皱起,两道剑眉如同利刃一样高高扬起,语气严肃:
“田处,对方可不是泛泛之辈,我们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不如还是先把他们控制起来,然后尽快审问出密道和同伴的下落。”
田处的脸色阴沉,没有马上说话,显然他对杜蔚国的观点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这次闽省这个桉件,名义上是李t挂帅,老郭担任总指挥。
而田处和杜蔚国都是行动的具体执行人,属于平级的状态,这就是杜蔚国当下面临的囧态了。
半冷藏的状态,连说话都不够分量,放屁都不响!
田处犹豫不决,杜蔚国心中烦躁,闽省这个桉件,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腻歪劲,让他只想趁早结桉,然后快点离开:
“田处,这些人不简单,直接控制起来更把握些,贪心不足,容易鸡飞蛋打!”
杜杜蔚国这话可就有点重了,田处的脸色阴晴不定,语气深沉:
“杜处长,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布控起来,伺机而动,到时候再一网打尽,除恶务尽,不能浮皮潦草,只做表面功夫!”
他这话也是饶有深意,绵里藏针,杜蔚国有点压不住火气了:
“田处长,对方也不是蠢猪,怎么可能乖乖的等在原地?现在已经被惊着了,下一步肯定是远遁千里。
眼下的情况,守株待兔,企图一网打尽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必然一无所获。”
一听这话,田处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凛冽:
“杜处,这里可不是四九城,我们工作自然也有自己的章法,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杜蔚国眼神闪过一丝厉色,他不明白田处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不理智,不过眼下这个局面,他也不能让步。
事情明摆着,对方可不是市井歹徒,而是训练有素的特勤,不可能坐以待毙。
一旦错过时机,必然是踪迹渺渺,再想找到,千难万难。
“田处长,这个桉子,我的意见是马上控制这几个假货,突击审问,尽快找出密道!”
“杜处长,我坚持我的方案!放长线钓大鱼,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全权负责!”
田处长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他的脸色也愈发不好,他心里其实也明白杜蔚国的建议有一些道理,可是他依然还想博一下。
因为某些外在因素的刺激,让他变得已经不够理智了。
他今年已经44岁,如果依然不能借助这个桉子,更进一步,恐怕就终生无望了。
眼下,机会就摆在眼前,他想奋力一搏,正所谓执念如影,有些人,在面对执念的时候,就是这样半疯魔的状态,失去理性。
杜蔚国眉头紧锁,身上不由自主的升腾起澎湃的煞气:
“王离,葛满仓,你们带队进去抓人,老规矩,统统卸掉下巴和胳膊。”
“是!”
王离和葛满仓应了一声,转身就要朝寺庙方向小跑过去。
“慢着!”
田百胜厉喝一声,拦在了王离面前,他的一众手下也涌了过来,手里的武器隐隐的端了起来。
田处的语气隐含戾气:
“杜处长,我已经说过了,等到他们现行的时候,再一网打尽!如果出现了什么纰漏,我会负责。”
杜蔚国走到他的跟前,目光灼灼,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负责,你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