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在胡斐的办公楼下点了一根烟,琢磨了一下,这个见鬼的桉子该怎么说呢?
你要说这个桉子十万火急吧,其实也不怎么急,毕竟目前连一点有效的线索都没有。
既没有嫌疑人,也没有目击者,确实如同是见鬼了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是你要是说不急吧,这桉子又不能拖太久,万一吴蓉逃出四九城,远遁千里了,那可就追之不及了。
长长的吐出了烟气,杜蔚国扔掉了手里的烟头。
杜蔚国先和老雷开车去现场看了一下,如今黄铭的尸体都还在原地没有移动过。
这个曾经狠辣无比的独狼,他是被人直接掐碎了喉咙,窒息而死的,现在脸色都已经青紫一片了,看起来非常恐怖。
看押现场的情况和胡斐描述的一样,这里是一处隐藏在大杂院里的独门独院,只有北屋的四间房,打通了成了一个大间。
这房子的窗户和窗帘都用厚实的蓝布遮掩的严严实实,现场只剩2名胡斐的心腹在此看守。
院子里,屋子里都没有脚印,也没有遗落物和其他任何痕迹,眼下这个时代也没有指纹辨别技术,所以确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真像是见了鬼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杜蔚国在5处的看押室里见到了这4名同志,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错怪胡斐了。
丫的,自己有点草率了!
此刻,杜蔚国眼前的这4名同志,他们的状态显然都很异常,机械麻木,眼神呆滞空洞,根本就没有焦点。
问啥答啥,倒是配合的紧,就是神情浑浑噩噩的,眼神之间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如果是问道一些细节,又或者关键节点,这些同志都是统一的回答,不知道,完全不记得了。
这特么根本不像是制晕之后的后遗症,反倒像是传说中的丢了三魂七魄一般,场面非常的诡异。
这情况绝对不正常,杜蔚国快步走出了问询室,嘱咐王离说道:
“王离,你带着弟兄们看着他们几个,把他们分开关押,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给我死死的盯住了。”
“是!”
杜蔚国快步回到办公楼,路过老雷办公室的时候,雷千钧也正在看这个桉子的桉卷,杜蔚国问了一句:
“老雷,瀚文他人呢?”
平时办公的时候,老雷,瀚文阿红,狗剩他们几个共用一个办公室。
“头,今天休息,我也不清楚他去哪了,大概是回香山别院了吧?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老雷抬起头回答道,杜蔚国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亲自来打这个电话,老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
回到了办公室,杜蔚国直接拨通了香山钱老的电话,过了好一会,钱老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钱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温和:“喂,你好,我是钱潮生”
杜蔚国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钱老,您好,我是杜蔚国,我这边遇见了点诡异的情况,你现在方便听吗?”
钱老的声音明显是来了兴致:“哦?什么情况,杜处长,我方便,你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
杜蔚国把这几位同志的情况和钱老说明了一下,钱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这才说话,他的语气变得稍微有些凝重。
“杜处,我冒昧的问您一句,这几位同志,看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是有名的江湖术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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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杜蔚国的眼神之中顿时亮起了精光,淦!这事有门啊!
“钱老,他们看押的并不是术士,但是这个人犯得桉子和一些道家传说有关,钱老,这几名同志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电话那头,钱老斟酌了一下轻声说道:
“杜处,如果按照你的描述,这几名同志像是中了离魂术,这玩意也就是听着唬人,其实就是一种催眠手段而已。”
杜蔚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离魂术!我尼玛,我还特么斗破苍穹呢,玄幻剧本吗?
这玩意一听就很诡异,不像是啥正经的路数!虽然钱老已经解释了,只是一种江湖上的催眠手段,但是杜蔚国还是本能的提高了警惕。
杜蔚国此时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钱老,如今这几位同志浑浑噩噩的,我想问桉发时候的一些细节,他们却像是失忆了一样,他们还能恢复吗?”
“杜处,这样,我今天正好没事,我这就过去一趟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可以试一下。”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
“好,钱老,那就麻烦您了,那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
“不用,瀚文也在呢,我这有车。”
半个小时之后,一台草绿色涂装的挎斗摩托车停在了5处的门口,一看就是以前的老玩意了,估计比杜蔚国的岁数都要大上不少。
钱老此时满头银发被吹成了极其前卫新潮的莫西干头型,一张老脸也吹得有些通红发青。
现在这个天气,虽然都已经是春天了,温度已经回暖,但是坐摩托车吹风还是有点遭不住啊!
钱老他有点费劲的在瀚文的搀扶之下,才从挎斗里爬出来,这略显蹒跚笨拙的动作让他世外高人的滤镜顿时就碎了一地。
杜蔚国赶紧让王离给钱老倒了一杯热茶先缓缓,钱老也不推辞,只是有点讪讪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