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难得的闲暇时光,虽然不睡觉有点困倦,但是好在耳朵鼻子能轻松一点。
巴特和大光负责值勤白班,杜卫国,王霄则轮流值勤夜班,但实际上杜卫国基本都是整夜不睡的。
这种特殊情况,他还是更加相信自己。
此时此刻,整个火车的车厢里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淡淡的混合型脚臭之外,并没有其它任何可疑之处。
杜卫国把车厢走廊里的窗户打开,清凉的夜风猛得灌了进来,带走了车厢里浑浊的空气,头脑顿时一阵清明。
杜卫国逆风吹了一会,深呼吸几口,精神一下,这才换到了顺风口,慢条斯理的重新整理了一根香烟换上新烟嘴,点着!
左右无事,杜卫国准备放空一会思绪。
呃,就是发呆。
突然,隔壁包厢的门开了,王霄和唐朝阳一脸憔悴的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两个人都在一个德行,头发散乱,黑眼圈深重,无精打采的,就好像被人抡了大米一样,车厢走廊里清凉略带冷砺的夜风让他们顿时精神一震。
“杜头,巴特这个禽兽,打鼾好像特么打雷一样,震得床板都颤,实在是睡不着,头疼的厉害!我索性出来抽根烟,他也想跟着出来抽根烟。”
王霄苦笑着小声的解释,此时唐朝阳略带讨好的朝着杜卫国点头示意。
杜卫国很理解这种痛苦,他嘴角一扬,轻声说:“嗯,行。”
王宵冲着杜卫国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头,那你在这看着,我先去上个厕所。”
“好。”
唐朝阳在杜卫国的对面边凳坐下,杜卫国还挺客气的给他递了一颗烟,他伸手接了过去,正好月光这会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唐朝阳看见了杜卫国的烟嘴。
他有些惊奇的问:“咦?杜科长,您用得是自制的过滤嘴吗?”
杜卫国点了点头,语气平和的回答:“嗯,是,木头做的,直接抽实在太冲了。”
唐朝阳乐了,主动套着近乎:“嘿嘿嘿,杜科长,没想到我们同道中人啊!握给您看看我的烟嘴,是在不列颠搞得。”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金属小盒,里边整整齐齐码着6个金属烟嘴,还雕刻着精美花纹,以杜卫国的夜视能力,很容易就判断了出来,是纯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