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怎么让她等。

“碧霄想要开小灶吗？我可以先教给你。”

云端露台上，天和依然穿着一袭白衣，风姿绰约。

站在他身侧的少女容貌精致，穿着器院的玄色制服，袖口扎紧，分明年岁不大，却看起来比同龄人多出来两分沉稳。更惹人好奇的是周身隐隐透出的一股气势，好似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东西蕴含其中，乍一看却又觉得十分普通，矛盾不已，忍不住多看两眼。

天和也是其中之一。

他只是稍稍扫了这么两眼，便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那股气，白色的气从眉心向上氤氲而出，衬得碧霄灿然若神人，另有一股黑色的气沉沉溢出，几欲凝固。两股气清浊分明，又在碧霄动作时和谐地交换，融合，交融成一股混沌的气体。

快要抑制不住了。

碧霄可不知道天和一见面就看出来这么多，她刚刚才问了句课程。一瞧这人笑得眉眼弯弯，她就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斜睨过来，问道，“你怎么教？”

天和手上还拿着上回那把扇子。

他刷得一下打开，“天下无双”四个鎏金大字再次显露出来。他的手指灵活极了，用扇面托起碧霄的手，另一只手微微捏住碧霄手腕，让她把手掌展开，随即视线顺着掌心几条纹路便滑了下去。

微凉的触感只是轻轻地一点，碧霄还想顶两句嘴，忽而呐呐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天和的视线也有些灼热，指尖微动，刚想要蜷缩起来，天和便自然地把手伸过去压住，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别动，还没看完。”

“你需要看这么久吗？”碧霄有些羞赧，手掌一抽，指尖从天和手心滑过，天和这才意识到什么，讶然了一秒。

……他一时看忘了。

刚刚的触感好似这一刻才涌上心头，把心中盘算半天的命数、干支冲的七零八落，手上的血液仿佛也在这一刻回流到脸上，给他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

天和愣了两秒，张口想要道歉，又觉得说出来唐突。之前分明口齿伶俐到碧霄都说不过，这会儿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说辞来，最后才有些狼狈地轻咳道，“……我给你讲讲手相吧。”

分明是自己请愿要来，这一刻他却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