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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魏巡颇为为难,想了许久才回答:“臣回去和几位医官再行商议。”

白絮裹在被子里听他们说话,一直沉默着,在手臂上蹭了蹭有些痒的眼角看似乖乖趴着,脑子却已经转了好几圈儿。

魏巡配好了调理血虚的药,宫女煎给白絮喝了之后,封景淮又哄了几句,就回了正殿,白絮却睡不着了。

如若魏巡加重药量,会害了封景淮。

白絮想了一晚,第二日一早魏巡来取血的时候,白絮把身边的太监宫女都遣了出去,悄悄和魏巡说:“你别听哥哥的,每日用多少药照旧就是,我以后多吃点儿,努力长胖点,就不会血虚了。”

魏巡手上的匕首顿了顿,心里对这个孩子也感觉心疼,“小公子一心为王上考虑,老臣佩服,以往是老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不是君子。”白絮闭着眼睛转开头一脸的忧郁:“我只是想哥哥好好的,除了给他做药引,我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

魏巡下刀取血,接了半碗之后替白絮抹上止血药膏:“臣会记得小公子说的话,也会嘱咐膳房,以后小公子的饮食多加一些补血益气的菜品。”

“嗯。”白絮高兴的点头,抬手到嘴边吹着气,等伤口自己愈合。

白絮为了封景淮的病发愁,封景淮却在为了怎么教育白絮发愁。

白絮性子跳脱,又从小没人教导,很多正常人该有的概念他都没有,若是一心只让他读圣贤书,轻薄宫女这样的事情会随着他长大越来越多。

妖族本就叛逆难以管束,宫里没有适龄的孩子和他相处,自己又不能言传身教,再多的教导,不如一个能够言传身教的人。

要说和白絮同龄的,倒是有一个。

“楚阳。”封景淮放在手里的奏折:“雍王府世子今年是不是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