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陈延白这个人,一身热血方刚,满腔热烈意气。
人潮汹涌的从他们两人身边穿过,此刻,他们却只看得见彼此。
有风吹来,陈延白的瞳色很深,额前碎发轻轻晃动。
不知是哪儿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陈年跌进他清澈的眼眸,甘愿沉陷。
她听见他说:“会。”
“你要哪颗,我就摘哪颗。”
可陈年还是说不用了。
她眼波柔软,一心只看得见他。
“我已经摘到了。”
只要你这一颗,就够了。
最后陈延白还是去买了那把木梳,他们在外面逛了整整一天,送陈年回宿舍时,他才将那把木梳从兜里掏出来。
递给她,“送给你。”
木梳躺在他手心,看起来小小的。
陈年看见他手心里的那枚梳子,有些意想不到,“我不是让你别买的吗?”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多了几丝不解。
“是我自己要买的。”他润朗的声线被夜风刮得清晰,“买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