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好像不知道。
那道伤痕存留在陈年心间久久,她害怕它被揭起,于是又一次打断他的解释,甚至是粗鲁的脱下他的外套,几乎是扔给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宿舍楼。
她似乎没有勇气面对他的解释,她害怕那段回忆。
第二天一早,陈年和孟盛阳约好在图书馆里见面。秋天的早晨露水重,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陈年习惯性坐在窗边的位置,她抬起眼看向模糊的玻璃,窗外的树影看得不明晰。
于是她抬手,凭着直觉,在模糊的玻璃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字。
耳东陈。
是他的,也是她的。
陈年看着那个“陈”字,心里思绪万千。竟不知不觉的又回想起昨晚陈延白认真又小心翼翼问她的话,“陈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年。”
一道温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将她快要飘远的神思及时拉了回来。
陈年反应慢半拍的抬头看去,看见了孟盛阳。他身上套了件灰色卫衣,看起来十分的温暖。她礼貌性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孟师兄。”
孟盛阳在她对面坐下,他放下肩膀上的背包,笑着跟她说:“每次来图书馆,你都很积极。”
“你见笑了,”陈年回以他淡淡的笑容,“我只是早上睡不着,就早来了会儿。”
他话还在揶揄,“难怪你们系的同学都拿你做榜样,漂亮的女学霸,连作息时间都这么守规矩。”
陈年没接这句话,反倒是转移了主题,将话匣子挪到了他们今天要讨论的辩题上面。两个人的观点不太一致,陈年都一一用笔记了下来,最后一个一个找论点证据解决。辩题的正反面观点都被陈年罗列了出来,界面清晰明了,甚至是一看就理解了。
孟盛阳不得不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