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白神色一凛,手上的动作松了些,仰头看向她,眉眼里无一不是认真的情绪:“弄疼了?”
“没有,就是太冰了。”
烫灼感与冰冷的刺骨感相碰撞,感觉不是很好。
但男生说:“忍着。”
陈年:“……”
她坐在木椅上,看他单膝蹲在自己面前,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拿着冰袋小心翼翼的给她冰敷那些泛红的伤口。他的大掌粗粝,指腹像是有茧,但却温暖,握她手腕时稍有摩挲,心尖发痒。
吊灯的光源影影重重,光线都悉数落下来,圈着他整个人。
陈年盯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绷紧的心弦蓦地一松。她几乎又从记忆里回忆起有那么一段相似的过往。
那是那年运动会,她跑步摔了跤,他像现在一样蹲在她身前,耐心的给她清理伤口并且涂药。
所有人都在为运动会得名次后欢呼雀跃,只有他,她记忆里得那个少年,一边涂药一边轻轻的帮她给伤口吹气。
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嘴里扑出来,伤口的疼痛减缓,却格外的痒。
还有那时陈年的心跳,早就想破喉而出了。
陈延白给陈年敷了好一会儿冰袋,里面的碎冰都全化成水了他才停下。
这件事情没一会儿就传进了这家餐厅的老板耳朵里,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给陈年再次道了歉,并且以这次他们的消费免单做了赔偿。
出了餐厅,陈延白去了附近的药店里给陈年买了些烫伤药,并且嘱咐陶粒每天都要监督陈年并且给她上药。陶粒替陈年接过陈延白买的药,连连给他道谢并且让他放心她一定会照做。
之后四人就回了学校,孟盛阳和陈延白先是将两个女生送到了女宿门口,见他们进去后才转身离开,周围有不少路过此处的女同学都捂着嘴小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