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争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母子俩在岔路口分别。
下了公交车,陈年慢慢踱步往学校的方向走。冬天还真是一个很折磨人的季节,尽管陈年衣服穿的够多了,可一阵风吹过来时,她还是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她将指尖通红的手揣进了衣兜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早上她不该和江吟犟,她就该保持以前的样子,戴厚手套也戴厚冬帽,起码会抗冻一点。
但陈延白的视线,总是那么一个合适说服她与寒冷斗争的理由。
她还是坚持了现在。
陈年沉沉的吐了口气,她看见那团白雾在自己眼前消散后,勇敢的将脖子伸了出来。
寒冷的风真的刺骨,陈年揪了揪眉闭眼。
等她睁眼时,她的那道视线尽头朦胧的出现了一个身影。陈延白站在百日尽头的光亮处,黑色长羽绒,穿在他身上厚重却不显臃肿,白茫茫一片的景致里流动的人群成了虚幻,独朝气蓬勃的少年最亮眼,那是陈年的冬天里,最出彩的一撇。
笔墨浓彩,久久留存她心间。
满腔情绪肆意流窜至她身体里的各个角落,陈年忽然想到一首诗。
“雪色满空山,抬头忽见你;我不知何故,心里很欢喜。”
作者有话说:
s:1最后年年想到的那句诗来自胡适的《希望》,侵删。
2陈延白发给年年的那条英文消息翻译为:“这叫永恒的流星。”是因为年年没有看见流星雨,陈延白特地给她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