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才颤巍巍的睁开眼皮,睫毛轻轻扑朔,像是蝴蝶纤脆的翅膀。
“吃糖吗?”她伸手递过来两颗糖果,“陈延白给的。”
她手心里的那两颗糖是蓝色包装,陈年一眼就瞧见了上面的名字:奇峰薄荷硬糖。
伸手拿过,她撕了一颗含在嘴里,另一颗攥在手心。
这种糖薄荷味道很重,陈年是第一次吃,每呼一口气满口腔都是清凉。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精神回来了一大半。
宋林菲嘴里也含着薄荷糖,她嫌糖果自己化太慢,两三下嚼着,浓重味道蔓延嘴里,她被凉了全身,也刺了神经。
皱着眉掏纸把嘴里的糖渣吐掉。
还砸吧砸吧嘴:“这糖味道也太重了,一点也不好吃。”
她再也不要吃薄荷糖了。
陈年也觉得味道重,甚至也想和宋林菲那样,直接把糖吐掉。
但那糖是陈延白给的。
思及此,陈年视线向旁边看去,明镜的车窗上,倒映着陈延白的侧脸。
他耳朵里塞了只白色的耳机,眼皮耷着,眉与眼都像是染了些秋意的柔,侧脸弧廓被窗外的光勾勒成线条,从眉宇到下颌,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
客车驶到终点站,一行人下车。
陈年脚刚落地,就听见身后许嘉述的声音传来,“你今年怎么想起来这个地方过生了?”
“这里荒郊野岭的,怎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