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和她比起来,陈延白就显得随意些了,他将手里的试卷放到桌上,双肘撑桌往前倾了些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年这才敢开口:“陈延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是想单独辅导我的功课吗?”
没有人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灯光薄薄浅浅,空气中弥漫着的木制书香最能安定一个人急躁的心,陈年呼一口灌进肺里,却发现如论如何也安定不了自己那颗狂躁跳动的心。
她连心思都紧了几分。
没等来他答案分明的话,到引来一句笑,他黑眉黑眼都深邃,只是那么看着她,就叫她感受了一番什么如同烈火在肺里灼烧。
“你说呢?”
她说?
她要说什么?
说让他单独辅导自己功课?
可陈年觉得,她说这句话有些不妥。女孩子,还是含蓄一点的好。
于是她装傻:“我要说什么?”
“说……”
“延白哥哥!”
熟悉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