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瑶光回到屋中时,夜色更浓。
如今已无白昼,谁也分不清,现今时辰,究竟敲过几更。
唯有屋中的烛光暖意融融,静静伫立于窗前影间。
衡瑶光先坐在了桌旁。
谌引就在他的对座。
他们彼此看了片晌,谌引先道:“你和那个叫纪孟时的,倒是说了许久的话。”
衡瑶光恍似没有任何自觉,只简短应答:“谈了些许小事而已。”
谌引道:“那是什么小事,是旁人听不得,本座也听不得?”
“……纪兄不过问我修行之事,何必深究。”衡瑶光道,“我与纪兄同为剑修,于修行一事上,自然要取长补短,多加交流。”
这般无懈可击的理由背后,却让谌引轻蹙眉头。
是的。
有的上古凶剑,他左听右听,乍一想,便就着修行一词想了个遍。
谌引道:“有什么好与你说的,难道他一个剑修,还不知道该怎么修行?他找你,恐怕不是为了向你请教怎么修行,而是打算什么时候骗你和他双修吧。”
衡瑶光抬眼看他。
那双眼睛总是深如幽渊,让人看不出半分波澜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