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渭答:“我本以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的知音,也是我的知己。”

这一句话宛若巨雷,重重敲进裘之语心底。

难说当时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仿佛快意解脱,痛苦失魂,都在这瞬间化成了风,变为了烟。

叫人心底沉沉到了尽头,又忽而空落落再无其他。

裘之语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只失魂落魄着说:“不是说好,不再提那天的事情?”

林其渭沉默了片刻。

林其渭同他说:“有些事,你听过可以放过,遇见过,也可将之忘记。但若这件事源于我,又源于你。之语,我要放过,那你要先放过你自己。我要忘记,也要先能放过我自己。”

“我与你,欠来欠去,从无想过要如何报答。”林其渭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我与你,这么久了,又要如何说,我当真全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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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裘之语再也没有心情去想,衡兄究竟是个怎样疯狂的人。

他满脑子都是当时林其渭的回答。

闭上眼是,睁开眼又是。匆匆一对视会想,别过头躲避还会想。

裘之语想来想去。

到底心生感慨。

裘之语想。要是谌公子还在此处,那便很好。

他这样暗恋成真的人,一定能教我如何骄傲地回应心上人的喜欢。

当然。

有的人虽然在天乐界活了这么些年,见识过大大小小你情我愿,你恨我爱的苦情戏码。

也没细细想过。

谌引可能是直接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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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之语再次见到谌引时,是在天乐界的边界,一座废弃已久的城池。

他听从林其渭的意见,决定先来此处查探城池周遭环境。

略住了两日,正欲启程时,却听到了烈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