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笑着应“还能是谁?”,又似不死心般发问一句:“你又是何时变得如此偏爱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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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个极难回答的问题。
也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天道的癫狂,早已在它受混沌侵扰之时,就愈演愈烈。
可天道如此发问。
语声像是宛似旧友般诚恳贴心,不闻半分算计阴谋。
它问着,就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问题。
衡瑶光在看剑鞘。
剑鞘仍在他的手中。
然而他抬起眼帘,一瞬即是惊鸿掠影。
衡瑶光答的是:“人心可如铁石,难道剑,就长不出一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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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并不能在鞘中停留多久。
它越脱离混沌的注视,就越易引起混沌的忌惮。
它疯癫得很。
但如此疯癫的天道,却还是执迷着要灭除混沌,将世间一切邪祟消尽。
说它疯狂,它为之疯狂的,偏偏是这人世。
唤醒谌引之前,天道对衡瑶光说:“只要它接触混沌越久,就越易受到混沌的影响。当积压于体内的煞气被全数激发,它将会毫无理智,彻底化为从前那把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