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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令羽落来的目光下,鹤西疾伸出右手,紧紧扣上自己的左手手腕。

破开皮肉的声响有些刺耳。

可鹤西疾只皱了下眉,便堪称轻易般,从自己的左手腕中,抽出半截乌黑的剑鞘。

未沾血,不染尘,仍就泛着幽黑厚重的光。

楚令羽望罢一眼,淡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鹤西疾低着头,面不改色地将手腕的伤口抚平愈合。

再抬眼时,鹤西疾却没有回答楚令羽的问题。

他的视线落在剑的脸上,眼底似有几分哀愁。

剑听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人在说话。

鹤西疾说的是:“衡瑶光,像你这么执迷不悟的人,真的太少。”

衡瑶光便答他:“我无需悟得什么。”

剑越听越糊涂。

他抓着衡瑶光的手开始追问:“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本神剑活了近千年,为什么还听不懂这群人在讲什么?

被他抓着手腕的衡瑶光垂眸看了一眼。

剑心虚地试着放开。

但又自觉没有做错,干脆抓得更紧。

衡瑶光抬起眼帘看他。

衡瑶光道:“他在说,没有人比我更在乎自己的剑。我告诉他,我就是如此,磐石不移,永无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