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随着衡瑶光的走走停停,将琼霄宫转了大半圈。

它见琼霄宫的任务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和罗浮派截然不同。心底便生出些羡慕。

它见琼霄宫的练功场,无数法宝飞纵,剑光流转,又生有几分向往。

最终,衡瑶光停在一方擂台前。

他抬眼看擂台上交锋的人影。

四周人在叫闹,剑也嗡鸣,他一眼望去,却天上地下都如此安静。

剑忽而有种感觉。

仿佛这所有所有,都在衡瑶光的眼里。

无声无息,像叠叠反复的光影。

剑唤他:“喂,你怎么了?”

衡瑶光的语气里三二分难以忽视的黯然。

他答它:“我亦曾如他们这般执剑。”

剑听罢,心底微微颤抖。

它也不知自己那教它心烦意乱、难以面对的感觉自何而来。

剑亦难以深究思索。

它只听得自己在说话。

结结巴巴、毫无神剑的骄傲,却让它如释重负一般。

剑说:“那、那,我也没说你、你不可、可以用本、本神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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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想,它是很豁得出去,很给衡瑶光面子了。

它不嫌弃这人是个登徒子,动不动就对它摸来摸去,已是大度。

它主动说这样的话,更是难得。

可偏偏它如此诚心,衡瑶光却只神情复杂、千言万语藏在一双眼里,似叹非叹般轻声:“罢了。”

这怎能说罢了!

剑恨铁不成钢。

它道:“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从前是天下第一的剑修,现在连剑也不愿用,你还算什么剑修?!你不觉得丢脸吗?你不觉得会让人失望吗?!”

衡瑶光便垂眸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