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瑶光执着剑,站在岸边。
海浪随着风、随着呜咽的声响,汹涌澎湃于夜色之中。
他衣衫被风吹得猎猎。
目光亦沉沉如深渊。
剑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它满是迷茫。
剑不明白,衡瑶光为何带着它在这海边吹冷风。
身为剑,它的确不会觉得冷。
但身为一把有思想的神剑。
剑听说过无数故事,亦见证过各种各样跌宕起伏的故事。
以它多年所见。
在如此夜色里,无所事事在海边吹冷风的。
不是心里有事,就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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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瑶光心里无事,他心中也没有鬼。
他站在海边眺望天乐界时,心与海一般沉,如海一般深。
衡瑶光在等人。
那人渡过北海,凌波而至,玄衣黑发,与昨日几无区别。
唯有一个不同。
那人手中未再同往常一样执了把名唤“栖梧”的剑。
人,自天乐界而来。
是个生于天乐界,亦极少见识界内修士的魔修。
他的神情有几分高傲。
看着人时,目光向下,似是轻蔑。
魔修说:“把我的栖梧……还给我。”
魔修就这般站在汹涌流返的海水上。
他向衡瑶光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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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没被如此忽视过。
不。